这一觉睡得着实酣甜沉稳,只是醒来就不那么美妙了,田阮睁眼看到虞惊墨躺在自己身边沉睡,脑子里不停播放昨晚互助的黄色画面。
后知后觉的,田阮差点在极度的害羞中晕厥过去。
他不敢翻身,不敢有任何大的动作,生怕吵醒虞惊墨,只眼睛发直地望着虞惊墨峻拔如山峰的侧颜,心脏砰砰跳动。
手腕隐隐的酸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和虞惊墨干了涩涩的事。
嗯,互相帮助……
好多次……
当然大多都是他帮虞惊墨,毕竟被下药的人是虞惊墨。
这还只是用手,在水里也看不太清晰,但光凭握感,直径大约有田阮大拇指和中指圈起来那么大,并且他的手还算修长的,手长就有二十厘米。
估算一下,圈起来有五六厘米。
虞惊墨的尺寸呼之欲出,恐怖如斯。
田阮又害羞又好奇,偷偷掀开被子,结果虞惊墨睡袍整整齐齐,他自己光溜溜的。
他和自己的小鸟相对,傻掉了。
虞惊墨你个混蛋,就你自己穿衣服,不给我穿衣服!田阮在心里大骂。
骂着骂着,田阮发现自己的枕头特别柔软,还鼓鼓的,抽出来一看,是一件浴袍压在了枕头上。
“……”
所以浴袍为什么会跑枕头上?
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自己睡觉时无意识脱的。
错怪了虞惊墨的田阮有些愧疚,又庆幸只是心里偷偷骂了,对方不知道……
“啊嚏。”虞惊墨打了一个喷嚏,悠悠转醒。
田阮:“……”
虞惊墨往身边摸索,摸到一片细腻的柔软,那是田阮的大腿。
田阮一个激灵,“干嘛?”
虞惊墨捏了捏,“你衣服呢?”
田阮揪住被子把自己盖得牢牢的,“你出去,我换衣服。”
虞惊墨呼出一口气,嗓音有些许疲惫:“我衣服也在这里。”
“那你拿上去书房换。”
“一大早的,生什么气?”
田阮哪是生气,他是心虚,羞赧,茫然,他第一次和人发生那么亲密的事。就是玩得再好的朋友间,也不会那么自然地触碰彼此的身体。
不对,昨晚不算“自然”,应该说,是在非自然半强迫的情况下不得已发生了“互助”。
这么一想,田阮就是不生气,也恼羞成怒:“反正你出去,不许看我。”
虞惊墨闭上眼睛,“不看你,你换吧。”
田阮问:“你真的不会偷看?”
“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虞惊墨说,“你觉得偷看还有意义?”
“……”
田阮拿浴袍盖在虞惊墨脸上,掀开被子,光着屁股到衣柜前迅速选好要穿的衣服,这就套上内裤和T恤。
殊不知用穿过的浴袍盖住另一个人的脸,这种行为本身就带着暧昧。
天鹅绒浴袍又轻又暖,带着清爽温暖的香气,是田阮身上的味道。虞惊墨睁开眼睛,天光半透,卧室蒙眬,窸窸窣窣的只有穿衣服的声音。
他好像又有了感觉。
就好像那一场旖旎的梦还有后续。
不一会儿,田阮带着江南口音的软糯嗓音响起:“我好了。”
说完,他就去卫生间洗漱。
虞惊墨拉开脸上的浴袍,周身被这种奇妙的感觉包裹,像念书时的夏天,在枫树阴凉下喝了一瓶冰汽水;又像东奔西跑谈生意的那些年,于寒风凛冽中闻到桂花香。
突如其来的,他想起自己的父母。
每天,只要母亲在家,父亲就会买一束花,带个礼物。很多人说,父亲是小白脸,为了钱财入赘虞家,给虞家的小姐捧臭脚。
包括二叔在内的其他人,也都瞧不起父亲。
但那些污言秽语,不曾动摇过父亲半分。
父亲在屋前屋后栽种桂花树,为母亲洗手作羹汤。虞家倒了,最艰难的那几年,也是父亲陪着母亲天南海北地飞,寻求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