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4关着,永远。
郁青桓的卡里又多了二十万。
被屏蔽的艾维斯一回来,就注意到自己的宿主满身暧-昧的痕迹,像是被狠狠凌虐了一番,它大惊失色,然後果断去找主系统打钱。
不得不说,收到了钱,郁青桓心情好了不少,被囚禁的郁闷一扫而空。他翻了个身,目光停留在猫窝里那只没良心的小猫身上,菲利克斯大抵是很喜欢这个新居,在猫窝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踩起奶来,间或发出舒适的小呼噜声。
其实不止菲利克斯,郁青桓将小半张脸埋进被子里,质感亲肤,盖起来很温暖,枕头也很柔软,整个人宛如躺在云端,被云一层层包裹着。
当然如果能穿上裤子就更好了。
这样躺着怪没安全感的。
郁青桓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就问了艾维斯现在的时间,才知道居然过了早上六点,外面世界亮堂堂的,只有这个房间昏暗一片,仅靠一盏小台灯勉强照亮。
他让艾维斯再次打开馀额面板,一遍又一遍地数着那一串串的0,来到这里所赚的工伤费,比之前二十个世界加起来的还要多。
要不要趁此机会,多挣一些?
回去之後要用钱的地方很多,假如不够的话,会拖累爱他的人陪他一起受苦。
他和司庭的亲密接触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哪怕再进一步也没什麽关系,只要在这个世界挣到足够多的钱,那麽去到下一世界或许就没必要和目标人物再産生这样亲密的举动。
郁青桓的馀光注意到,自己的手腕上还留有哨兵弄出来的吻痕,很浅的红色,因他身上太容易留下印子,印子直到此刻还未消散。
——他这是在卖身吗?
郁青桓忽然意识到了什麽,赶忙收敛思绪,他差点忘了完整的精神联结会把他的情绪一分不差地传递给哨兵。
但他还是晚了一步,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哨兵甚至还没来得解下围裙,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他面前,司庭快步走了过来,把他从床上捞起来里三圈外三圈地仔细检查,郁青桓脚踝上系着的那只铃铛在寂静的环境里不时发出叮铃的响声。
确认他身上没有什麽伤口,司庭这才松了一口气。
郁青桓“嗖”地又把被子盖回自己腿上,用谴责的目光看着这个不久前才把他狠狠非礼了一通的人,“你干嘛?”
司庭欲言又止。
小猫凑近,小猫歪头,小猫用眼神发出了类似于“嗯?”的困惑。
哨兵低声解释道:“怕你自残。”
毕竟小说里有很多这样的情节,被囚禁的人总是不那麽高兴,总是计划着要逃跑。
郁青桓晃动着手腕上的锁链,发出叮里当啷的响声,他没好气地说道:“那你还不解开我,放我回去。”
哨兵当作没听见,起身就要离开,“早餐好了,我去端过来给你吃。”
郁青桓无奈地看着哨兵走远。
在享用早餐之前,哨兵拿来漱口杯和牙刷给郁青桓刷牙,自己则是双手捧着一个水盆半跪在郁青桓面前,虔诚地接漱口水。
郁青桓:“……”
可能向导和哨兵的脑子不同吧,他不太理解哨兵的想法,而且这人的眼神好奇怪,郁青桓都害怕司庭一会儿把盆里的漱口水一滴不剩地全喝了。
更让郁青桓不能理解的是,精神联结告诉他,司庭正处在一种愉快的情绪里,黑化值明显下降,掉到了80。
囚禁他,就让司庭这麽开心吗?
“那我要是想上厕所怎麽办?”郁青桓真诚发问,他警惕地看着司庭,真怕这人说些什麽“我也帮你接着”的话,那样他绝对立马死遁!
司庭点开自己腕上的终端,操作一番後,床头的柱子开了一扇小口子,郁青桓试着拽了拽那条链子,发现长了不少,大约够他走到卫生间。
哨兵不客气地掀开向导的被子,将向导横抱起来,向导气急败坏地试图跳下来,“你干什麽?我自己能走!”
脚踝上的铃铛响得更加厉害。
就像是急促激烈的钢琴曲。
到了卫生间,哨兵将他放了下来,但完全没有要避嫌的想法。郁青桓一脚把他踹了出去,这根链子的长度只恰好到卫生间,再长一点都不行,这就导致郁青桓根本没办法关上门,关不了门就算了,要是司庭还站在旁边看,他真的会死掉。
郁青桓上厕所都上得不安心,生怕司庭突然杀他个回马枪。
好在哨兵还没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郁青桓如释重负地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路过司庭的时候,恶狠狠地踩了一下这人的脚,然後一个狂奔冲到衣柜前,打算随便找一条裤子穿上,结果他的指尖好不容易碰到了心心念念的裤子,哨兵就单手环住他的腰,轻而易举地把他提起来,带回床上去。
链子又变短了,只够他在床上打两个滚。郁青桓泄愤似的重重锤了几下司庭睡的那个枕头,仿佛他打的不是枕头,而是司庭那张可恶的脸。
哨兵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好像郁青桓不是在锤枕头而是亲吻他的脸一样。
郁青桓折腾了好一通,早就饥肠辘辘,也不想再和司庭计较,後者在床沿操作了一番,一个结实的小桌板就这样缓慢升起,早餐是虾仁粥和南瓜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