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驻地逃亡开始,躲在崖洞里,探查出路,与高矮歹徒斗智斗勇,穿山越岭,书院台阶前在隐器下抢生存机会。
早就弄得满脸满身尘土血渍,脏兮兮的。
现在看到的,却是很干净的脸。
头也被人清洗过了。
手掌手指也洗干净了。
探手到衣领里面,搓了两下。
感觉皮肤光滑,没有半点污垢。
身子也被人清洗干净了。
只是有点疑惑:帮自己洗澡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如果是女的帮自己洗澡,那还没什么顾虑。
如果是男的给她洗的澡,那…那…那么……
她脸红了。
不敢相信这事儿,会生在自己身上。
而且,她又不敢去询问别人。
不害臊地说出,“请问一下,是男生帮我洗澡的,还是女生帮我洗的?”
想来想去,没得一个完美的答案。
只好就此作罢。
把这事儿当做烂在地里的西瓜,不管不顾。
石镜里的头,睡觉时散开着,显得很凌乱。
她静下心来,坐下来,拿起梳子。
…………
唐衣浑身难受的醒来。
脸孔朝下。
背背上凉飕飕的。
粘乎乎的。
他猜测,自己是赤着上身,背上伤口处,被敷上了药膏。
旁边一个稚嫩的声音在低声说话。
“哼哼哼,你准备走马八进七,想奔卧槽将军啊?”
“偏不让你如意。我炮二退五,守住下二线,或平炮别你的马腿,或支士当炮架,轰你个仙人板板。”
“哟,你还声东击西,明是要卧槽,暗地里要踩我的卒子。”
“好深谋远虑,夺卒得实惠,未雨绸缪,早早为残局铺垫。”
“你吃,随你吃,看本大师炮轰中宫,车炮侧攻,马踏飞燕,杀你个天翻地覆。”
…………
唐衣扭着还酸痛着的脖子,偏头看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