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闷头把那个堆得半人高的快递推车整个拎起来,一口气上了二楼,放在了楼道口,冲那女孩点点头,径直走了。
东西很重,他有一阵子没有搬过那麽重的东西,手指还被推车割了一道口子,他走的时候把手塞进了羽绒服口袋里。
谢斋舲知道其实不帮忙也可以,她手里拎着的那块木板看起来就是垫在推车下面方便上楼梯的,三次了,前面两次遇到的事情也是看起来麻烦,实际上她自己都能解决得很好。
她是那种独自生活也能过得很好的人,这让他很羡慕。
***
「哇。」等涂芩把推车推到家门口,一直视频着的姚零零才感叹了一声。
涂芩知道她感叹什麽,很配合地嗯了一下。
「这就是刘凌旭葬礼上那个刘家仇人对吧。」姚零零已经到酒店住下了,贴着面膜,把自己还有些隐隐作痛的脚找了个茶几架高,「我记得他的饺子耳朵。」
「什麽东西?」涂芩以为自己听错了。
「耳朵。」姚零零指了指耳朵,「你没看到麽,他有柔道耳,耳朵上面轮廓是平的。」
涂芩:「啊,我没注意。」
「那你都看他哪?」姚零零好奇了,「他侧面看耳朵还蛮明显的哎。」
「他锁骨下面。」涂芩耸耸肩,「现在冬天穿得多看不见了,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衬衫领子被扯开了,锁骨下面有个像线头一样的黑线。」
像是纹身,但是谁会在身上纹线头啊,连线头的质感都纹出来了。
「不过一个做陶的,怎麽会有柔道耳。」姚零零开始八卦。
「不知道。」涂芩弯腰把快递单上的文字抹掉,拆开,纸箱叠好放在一边,快递里的东西拆掉包装放在玄关门口放着的篮子里,工序很多,她却一点不耐烦都没有。
姚零零就皱着眉看她拿出来的一个个小小的玻璃瓶,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这世界上居然会有那麽多种不同样子的玻璃瓶。」
各种矿泉水饮料会出限量玻璃瓶,各种香水会出小瓶子,一些手工瓶,星座瓶,甚至有些莫名其妙地游戏周边出的瓶子。
涂芩家里有一整
个房间都是各种款式的储物柜,用来存放玻璃瓶。
「这个瓶子我等了一年,的时候我用手速打败了九十几个人。」涂芩拿出一个蓝紫色的琉璃瓶在手机摄像头前晃了晃,语气里都是满足。
「哇。」姚零零敷衍的拍拍手。
涂芩把手机放在支架上,继续拆自己的宝贝瓶子。
姚零零安静地看了一会,说:「宝啊,你怎麽回事?」
这个见过三次面的男人,周身都是八卦聊天的点,涂芩却一个字都没提。
「嗯?」涂芩抬头看着摄像头,犹豫了一下,没头没脑的,「他手割破了,我看到推车下面那个垫着的纸边缘有血渍。」
姚零零没说话。
涂芩放下了手里的瓶子,叹了口气。
「三次了,我都没敢问他的名字。」涂芩看着摄像头,「他是那种,我肯定会动心,但是绝对不敢要名字的那种人。」
她很清楚自己的喜好,那个男人连头发丝都是她会喜欢的那种类型,又硬又黑还带了点卷。
她如果问他的名字,就会忍不住跟他有後续,微信联系,聊天吃饭什麽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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