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不等王胜的手下有所动作,外面悄无声息闯进来一群人。
一阵打斗後,王胜和手下都被警察带走。
秦风看向一身女装的白路,拽着他的手臂,将人拥入怀中,嗅着青年身上的香气,心里满是失而复得的欣喜。
“秦风哥哥,你勒疼我了!”怀里的青年小声抱怨。
“怎麽这麽乖,以前让你叫声哥哥,你都抵死不从。”秦风笑着打趣白路。
白路翻了个白眼,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和裙子:“你也是笨蛋!我是白遥!这麽明显都看不出来。”
白路话音刚落,秦风面色巨变:“路路,你……”
“说了我不是哥哥,果然你们只喜欢白路!”白路呜呜哭泣:“我要见妈妈!你们都走开!”
沪市精神疾病中心
秦风低头坐在长椅上。
赵良走过来,递给他一张诊断书:“医生说他的妄想症很厉害,还有伤人经历。建议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病房内白遥对护士道:“我已经8岁了,能自己睡觉。别让秦风哥哥进来,我还在生气!”
说完青年皎洁一笑对着女护士耳语,“别担心,等过几天我会原谅他的。”
接下来几天秦风每天下午都来探视白遥。
小孩子都健忘,第二天她就忘了之前的不愉快,围着秦风哥哥长哥哥短。
秦风每次都开心地配合白遥玩闹,可出门後,脸上的笑容都再也维持不住。
除了晚上回家睡觉,其馀时间都在医院外面守着,有时病人做操,他就四处寻找白路所在的位置。
时间久了,秦雅兰忍不住过来训斥儿子:“他一辈子不出来,你就一辈子在外面守着他?你的网球比赛不打了?”
秦风摸着坚硬的金属网,点了点头。
秦雅兰恨恨地捶打了秦风一下。一向自诩端庄优雅的女人总是在儿子身上破功。
“家主,我来劝他。你下午还要主持会议。” 杨斐拍拍秦雅兰的後背,帮人顺气。
等秦雅兰离开,杨斐走到秦风身边:“虽然白路对你有恩惠,可他现在变成这样,你这样守着他也无济于事。不如好好过自己的生活,等他恢复了……”
“我不会再离开他!这次他没有害怕我。以後等他病情稳定,我就把他接回家。”
“要是他一辈子都觉得自己是白遥呢?”
“那我就和白遥过一辈子!”
杨斐第一次觉得秦风固执得可怕,这人仿佛是白路的傀儡。只有白路才能操控他的喜怒哀乐。
最後秦雅兰只得安排人将秦风带回秦家锁起来。
医院里的生活挺无聊,每天吃饭吃药做操睡觉,这样的生活真无趣。
有时在院子里透气就会看见外面的秦风哥哥。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真难看,每次她的心都痛痛的。好在最近没有看到他。
“白遥,过来吃药!”护士姐姐温柔的声音响起。
“好的!”女孩蹦蹦跳跳的跑进房间,衣摆在空气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
西北季风彪悍地把秋天赶跑,却哭唧唧趴在冬天怀里撒娇。
医院里来了新人。那人30岁左右,带着眼镜,见到白路时眼中闪过奇异的光芒,“白路,又见面了!这次能认出我了吗?”
“你好,我叫白遥。”白路以手作梳整理一头长发,片刻分出一缕头发放在鼻间,用嘴吹着玩儿。
“白遥?呵呵。”男人嗓音缱绻,“白路的妹妹不是死了吗?”
白遥桃花眼瞪着男人,扭头就走,“你才死了!大坏蛋,不和你玩儿了!”
男人扯住她的衣服,“白遥,想不想知道你父母怎麽死的?”
白遥身形微颤,桃花眼中溢出泪水,“骗人!不会的,爸爸妈妈好好的在家里等我。”
男人凑到白遥耳边,磁性的声音仿佛恶魔低语:“我派人装作燃气公司的安检员对你家的管道动了点手脚……每次看见你流泪的样子就兴奋的不行,可惜没有看见你那天的眼泪,真是遗憾!”
“哼,少骗人,我爸爸昨天还给我打电话了!”白遥挣脱男人的束缚。
“真是可惜,我是装病,你却真的疯了!不过没关系,我们以後在这里一同生活。咱们都是被放弃的人,同病相怜,真是不错!记住了,我叫孟世安。”孟世安低头想吻白遥,却被她一把推开。
“滚开,我才8岁!护士姐姐,救命!这里有变态!”白遥嘤嘤哭泣着求救,女护士赶紧过来分开两人。
从此以後,这人总是粘在白遥身边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白遥不胜其烦。
某天吃过药午睡时,昏昏沉沉的白遥察觉到身上很重。
有陌生的气息喷洒在她鼻间,睁眼时,发现那个坏人正在咬他的脖子。白遥抽泣着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死死压住,只好大声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