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小时,直到那些流氓完事要离开,他才终于带人出现。
那时,我的下身已经满是鲜血,小腹也一阵阵紧缩。
想起来已经两个月没来月经,我挣扎着向顾云辞伸手求救:
“顾云辞,医院……我好像……流产了……”
顾云辞的眉头蹙起,苏星月却一把挽住他的胳膊,上下打量着我。
“姐姐,你一定是刚才玩得太欢了!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享受死了!”
“这老天爷啊也对你真好,没了正好,反正生下来也是野种!野种这种东西,有一个还不够吗?”
肚子实在太疼,我无力跟她反击,只是向着顾云辞看去。
他却一个转身,只留下一句:
“洛木蓝,你什么时候这么贱了!”
可他却忘了,上一次被拖进小巷,已经是一年前。
我怀的,又怎么会是别人的孩子?
医院的门再次被打开,思绪回笼。
医生进来给我检查身体。
被子被掀开。
轰的一下,大脑一片空白,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
病床上,是我只剩半截的腿。
我发了疯地抱住医生的胳膊大声哭喊:
“医生,我的腿?我的腿哪去了?”
医生有些为难地看着我。
“你的腿,昨天被折断了。”
“你一直昏迷不醒,你先生可能也是怕病情恶化,就选择了——截肢。”
截肢?
顾云辞明明知道,我是一名舞蹈演员。截肢,就是要了我的命。
我忍不住向顾云辞扑去,却一下子摔在地上。
顾云辞一动不动,只是那么看着我,双目猩红。
“洛木蓝,你只是失去了双腿,可我妹妹呢?我妈呢?”
“拿你的一双废腿换两个人的命,算你赚了!”
心像被扎了一把刺刀,我紧紧攥着拳,指甲陷进肉里,渗出了血。
“顾云辞,我欠你的,都还清了。”出院那天,我直接回顾家收拾行李。
6岁的儿子顾野立在一边,衣服破烂,浑身青紫,眼睛里却冒出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