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幸亏没有说出口,不然又少不了青燕的一顿白眼。
“我与萧天啓是陛下赐婚。”许妙安一字一顿,丝毫不退缩。
“所以?”萧小河更疑惑了,这与她揍萧天啓有什麽干系。
“所以我不能休了他。”许妙安说话的语气变得不善,似乎在嫌弃萧小河的迟钝。
“嗯?”萧天啓觉得这话怪怪的,但见许妙安护在自己身前并未深究,只是满心感动。
萧小河把棍子拄在地上,伸手示意许妙安继续说。
“哎呀,你怎麽还不懂!”许妙安的声音又提高了不少,“你若将他脸打坏了,他不就更丑了,到时候怎麽敷面膜都没用,我岂不是要一直看着这样的丑人,我才不要!”
……
萧天啓抓着许妙安胳膊的手突然一松,他似乎听见了青燕与铁向褴的轻笑声,瞬间恼羞成怒。
但转念一想,这个时候发作岂不是要受萧小河毒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咬着牙像没听见似的继续缩在许妙安身後。
接生婆见状扶起了阿莲,二人躲在树後新奇地看着眼前景象。
果真还是大户人家趣事儿多啊,接生婆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瓜子,津津有味地嗑了起来。
萧小河还真停在原地仔细思考,萧天啓这个人吧,说丑肯定算不上,乍一看还像个人,自己这麽一打没轻没重的,到时候肯定会伤到脸。
萧天啓毕竟不是个靶子,他是个人,被打肯定会乱窜,打到哪可不是萧小河能控制的了的。
这对许妙安来说的确太残忍了。
不过萧小河坚信办法总比困难多,她思索完毕对许妙安道:“这样,你我将他绑在树上,拿个木桶给他头套上,这样怎麽打都打不到脸。”
“哎呀,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萧小将军真是聪慧啊!”接生婆一拍手,手中的瓜子掉了一地,阿莲默默捡了起来,心中也是一阵解气。
虽然不是个小少爷,但那毕竟是三少爷的亲骨肉啊!
像萧天啓这样的人,是不配为人父的。
听了萧小河的话,许妙安也觉得十分有道理,感受到妻子的动摇,萧天啓再次抓住妻子的胳膊:“娘子!咱们已经拜过堂了,我可是你的丈夫啊!”
许妙安从腰上抽出一根红带,连拖戴拽的把萧天啓推到了树边:“你二哥什麽鬼德行你不知道?我可不想和你一块被打。”
“而且你这破嘴也真是不会说话。”许妙安擡膝将萧天啓抵在树边,“在他面传他的桃艳之事,我若是萧小河我也生气,你好歹躲着他说呀。”
一层又一层的红带将萧天啓绑在书上动弹不得,铁向褴不知去哪里找来了个木桶哐当一声往萧天啓脑袋上一套,紧接着传来了萧天啓的惨叫声。
萧小河下手素来稳准狠,知道身上哪出被打最疼,哪出好得最慢,专门挑那霍霍人最厉害的地方落棍。
萧小河打人十分具有观赏性,至少许凌如此觉得,难怪阿伊喜欢与他打架,下手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连带着竹棍都变得英爽起来。
“小将军真帅啊,若是被我接生的就好了。”接生婆一激动连磕了三个瓜子,阿莲没想明白这前後半句的关联,或许这就是一个合格接生婆的职业素养罢。
萧天啓的叫声逐渐变得微弱,直到发不出半点动静之时,萧小河才慢慢停下了动作。
也不知此时的萧天啓与胡氏谁之痛更胜一筹。
萧小河把沾着血的竹棍拿水冲净又放回了原处,走到青燕面前好奇地探过头看了眼还在嚎啕大哭的婴儿,伸出手将她接过到了自己手里。
“将军抱孩子的动作还挺熟练。”青燕道,“不知道还以为将军经常抱小孩呢。”
“我这叫聪慧,触类旁通懂不懂?”看着安静下来的婴儿,萧小河成就感瞬间爆棚,“我在军营可是经常抱威风将军呢。”
“……威风将军?”青燕脑中浮现出了一个五大三粗糙汉的形象,以为那是萧小河副将,“将军为何要抱威风将军啊?也是这种姿势吗?”
许凌与青燕一般看着萧小河,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威风将军经常生病,有时候出去走一半就累得要命,只能我抱它了。”萧小河十分想念威风将军,“唉,要不是它身体太差不能长途跋涉,真想把它和铁向褴一起带回来。”
青燕花容失色,许凌也表情大变,前者颤抖着声音道:“将军,将军真是体恤下属啊……”
“谁说不是,将军可喜欢威风小将军了呢。”铁向褴全当青燕夸赞萧小河,得意道,“军营中大家都知晓,将军最喜欢的就是威风小将军,有时候睡觉都要在一起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