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哦……”
馀殃轻咳了一声,擡起手按在夙阮烛的脑袋上轻揉了好几下。
夙阮烛唇边噙着淡淡的笑意,连带眼底也一同蕴起摇曳的火光,熠熠生辉。
因为馀殃在摸他脑袋的时候,夙阮烛清楚瞄到了馀殃的耳尖悄然红了一片。
“馀哥,再多揉揉我的脑袋吧。”夙阮烛嗓音中混着几分兴逗弄的意味,“我的头发可柔顺,手感可舒适了。”
所以,把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吧。
其馀的人,都甩到一边去!
馀殃直接揪起夙阮烛的一小撮发丝,在指节上缠绕了几圈。
“你今天的要求是不是有点多?”
馀殃撩拨的眼神着实令夙阮烛心尖发痒,喉咙也开始变得干涩,他猛吸了口气,才勉强让他稳定了心神。
他想要点头,但又怕馀殃生气,最後只能悻悻地闭上了嘴。
今日又是委屈巴巴的一只疯狗,在线偷窥自家耳尖泛红的主人。
*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男人也从起初的狂躁逐渐变得安静下来。
来晓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衆人面前时,手里还提溜着一个昏迷的黎默。
“小默!”
杜言一个箭步上前,把人稳稳地扶到了一边靠墙而坐。
“你们的队友我带回来了,我的丈夫呢?我的丈夫!!!”
馀殃挥手示意来晓不要激动,“你遵守了我们的约定,我们也会按照之前所说,把你的丈夫找出来。”
夙阮烛揪起男人的衣领,直接扔在了来晓的棺材前,微扬起下颌。
“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男人?”
来晓缓缓地飘到男人的面前,仔细瞧上了好一阵子,嘴唇微微发着抖,她朝男人的脸颊伸出了手,指尖也跟着打着颤。
“生哥……生哥……!”
被喊做“生哥”的男人怒目圆瞪地盯着来晓,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各种晦涩难懂的话语。
“他在说什麽东西,一点也听不懂。”杜言问道。
徐知映倒是听清了一些,解释道:“我只能听懂一点,大概的意思是在谩骂他的妻子……”
杜言:“骂他的妻子?那不就是……”
所有人的目光默默地移到来晓的身上。
邹苑博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在骂什麽?”
“大概的内容……”徐知映为难地瞄了眼来晓,轻叹口气,“他在骂自己的妻子,为什麽明知道村里的人不怀好意地喊她回村子,她还要义无反顾地回来了呢?”
来晓敛去了脸上的笑容,眼眶湿润地抚摸着男人的脸颊,“当然是为了你才回来的,傻瓜。”
馀殃半垂眼帘,声线单薄地说:“你的丈夫把你送到了镇子上,让你在那里生活,是吗?”
“其实你们之前猜的内容也差不多是故事的全貌了。”来晓脸上挂着笑意,“生哥确实被我带到了镇子上安家,我们在那里生活了一段时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後来,生哥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就快撑不住,留下一笔钱和信就离开了。”
来晓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什麽意思,起初的一段时间,她的确像之前那样生活,忙碌的日子让她无暇顾及自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