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映愣怔了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盆栽,“那个蝴蝶兰,许多人过年的时候都会特意买一盆放在家里。”
“那就没错了。”
馀殃径直走向那盆蝴蝶兰,丝毫不手软地直接拔了一支,再让徐知映把鸢尾花一同拔走几支,回到长桌前,准备开始包装。
两人还在讨论着要如何把花束包得稍微能入目一点,完全没有注意到侧边的花圃中,有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正在以倍数增大。
花的影子笼罩住两个人的身影,遮蔽了半片光源。
馀殃馀光瞥了眼地上的影子,扔下手里的花,拉起徐知映的手臂就往另一边跑去。
“砰——”
宛如芭蕉叶的叶片重重拍在他们刚才所站的位置上,地板上也随之裂开了几条细细的裂纹。
匕首脱手而出,破空的声音在耳廓边掠过,不过眨眼瞬间,利刃横断冗长的根茎。
巨大的花苞还保持着血盆大口的模样,“咚”的一声倒在了地板上。
“没事吧?”
徐知映扶着腰侧,单手撑着地板站了起来,摇头道:“没事,稍微撞到腰的位置而已。”
馀殃收起自己的匕首,望向徐知映的目光只停留了一瞬便快速移开。
“这个地方里的花,果然不是正常的品种。”
“现在怎麽办?”徐知映挽起了衣袖,还不忘拍了拍自己屁股上沾到的杂草,“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给我们使绊子,让我们包不成花。”
馀殃背对着徐知映,唇角勾起的弧度愈发灿烂,“有这种可能。”
“小心——!”
徐知映瞳孔倏然放大,想要伸出去抓住馀殃的手停在了半空,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馀殃!”
刚才倒在地上的巨大花苞宛如再次拥有的生命一般,断裂的根茎重新黏合在一起。
只不过这一次,这朵花苞并没有要攻击馀殃的意思,反倒是左右摇摆,就像是在观察他一样。
“没想到这都没死。”
馀殃挥着手里的匕首,利刃寒冽的反光倒映出他冷冽的墨眸,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朵花苞。
“该从哪里下手比较好呢?”
“是直接把花瓣一块块切下来,还是先把根茎的部分切断,送到玻璃房外的藤蔓的尖刺上呢?”
花苞大概率是听懂了馀殃的话,摇摆的动作戛然而止,巨大的花苞也逐渐缩小,变成一朵普通大小的花苞。
“它这是……害怕你杀它第二次,怂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馀殃挑眉,眼中满是赞赏之意,“还挺有觉悟。”
或许感受到了赞赏,小小的一朵花苞左右摇曳了好久,枝叶也小幅度地蹭了下馀殃的手背。
某花苞:我只是想亲昵地蹭蹭你的手,没有别的意思哦~
见状,徐知映一时间哑口无言。
怎麽感觉这朵花这麽……茶呢?
要是这里放置一块标识着花朵品类的牌子,他们就会知晓,这朵花苞的确是山茶花。
他们采摘回来的花已经被这株山茶花弄得四分五裂,根本做不了花束。
想到这里,馀殃还是很想给它来上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