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笑着点头,“你们是在找桑耳这个丫头吧?她和一个女孩子踉踉跄跄地走着,然後那个女孩还一直咳嗽,咳到满脸通红。看着就难受啊……”
说到这里,老婆婆还叹了好长的气。
“所以,她和另外一个女孩子去哪了?”
老婆婆转头看向柏荆埌,“那我可就不知道了,该往哪里去,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那您能告诉我们,桑耳她平时会去什麽地方比较多吗?”
“老刘,你这个问题问的不错啊!”乔津用胳膊怼了下刘斗金的手臂,挑眉笑道。
“您不会为了她一个人,隐瞒所有的事情,然後让整个村子的人一起死吧?”
“桑耳是我们村里唯一还活着的年轻孩子,她的生死关于这个村子的命脉。”
乔津嘴角抽动,“又不是家里有皇位要继承,至于搞这麽多有的没的吗?”
老婆婆冷呵了一声,带着满满的嘲讽。
“天真。”
“一个村子的命脉,怎能轻易用这种肤浅的言语来表达。”
柏荆埌捉住了老婆婆话里的重点——耳是村里的命脉,那为什麽要要用那种做法对待一个正青春的孩子?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老婆婆咧开嘴角,瞳孔瞪大,“你们不懂,她的血液最为纯正,是培育神树的最好养分!”
“至于那个女孩子,不过是让这些血液更加醇厚的调味剂罢了。”
他们四个人越来越觉得眼前的这个老婆婆趋近疯魔,随即随意找了个借口,快速离开了那里。
就在几人离开後不久,桑耳从树後走了出来。
她拽着一只手臂往小路上走,地上拖拽重物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地上显得十分嘈杂。
“哎哟!”老婆婆惊呼,但嘴角的笑意却丝毫不减,“怎麽弄这麽狠,都把人的内脏挖空了啊!”
桑耳冷淡地瞥了老婆婆一眼,继续拖着罗芷瑶的尸体往前走。
*
仪式已经接近尾声,随着香火的熄灭,站在台上的李溃也开始让助手把预先准备好的圣水分派下去。
这些圣水都是从天池引进下来的,通红的液体里还装有几根细碎的骨头。
馀殃他们几个人早在不需要他们几个人後,不动声色地来到所有人的最後方。
树漏下的阳光,勾勒出夙阮烛的侧脸,清晰的轮廓,让馀殃一时间走了下神。
“想什麽想得这麽入迷,连我喊你几遍都没听见?”
馀殃敛眸,掩去眼里一丝不明的情愫,转身看着柏荆埌。
“回来了?”
柏荆埌颔首,“找不到人在哪。”
“然後呢?”馀殃眉尾挑起,“还有什麽?”
柏荆埌把遇到老婆婆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同时他也大概猜到这里的人都知道桑耳的事情,但又罔顾桑耳的求救,控制她的宣泄。
压抑不住的愤怒,最终让桑耳开始无差别的杀人。
就连他们这些外来的游客,也被纳入其中。
馀殃也猜到了,桑耳恢复理智後,已经认为他们都是李溃的帮凶,是李溃找来的。
只不过,罗芷瑶对他们给予的提醒置若罔闻,还是觉得桑耳不会伤害她。
“眼下怎麽办?”章泽问道,“就这样等死吗?”
“我忽然有一个想法。”
“是想到可以出去的办法吗?”乔津喊道,“是不是我们终于可以离开了?”
馀殃微微摇头,眺望着不远处的那棵大树。
“如果我们一把火烧了这棵树,你们觉得,这个副本是会崩塌,把我们都扔回现实世界?”
“还是会直接判定我们失败,把我们永远困在这里呢?”
除了夙阮烛以外的几个人:“……”
该说不说,要论玩得疯的人还得是你。
“是觉得我的建议不够好吗?”
乔津立刻说道:“不,馀哥你说的建议非常好!”
馀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