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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羊＝人（第2页）

柏荆埌蹲在那一小堆骨架面前，长度的确与成年人的骨架有所出入，也不会是动物的骨头。

“他们竟然…竟然连小孩都吃……”杨娜捂着自己隆起的肚子，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地别过头去，“这群人还能算得上人吗……？”

“怎麽不算？”

柏荆埌扔掉手里的骨头，顺势拍了拍自己手里的灰尘。

“无论是恶人，好人，亦或者中间人，都能算得上人。”

“对于衡量是否是一个人，这样的标准是不存在的。”

徐志冷笑了好几声，似乎也在赞同柏荆埌的话。

柏荆埌也没有在意，馀光瞥见了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面印刻着一段文字。

“敬三头羊神在上，湖中的一切皆为祭品，请笑纳。”

柏荆埌一字一句念着湖边的一块石匾上刻的字。

“祭品？”于心亦探出头往湖中张望，“这些人……白骨就是所谓的祭品吗？这到底用了多少条人命啊！”

“还用想吗？绝对是无数条命，不然这个村子哪像现在这样快活。”

徐志打了个饱嗝，手里的酒瓶也快见底。

“你哪来的酒？”于心亦问道。

徐志瞥了他一眼，一句话也没说，自己东倒西歪地走到不远处的小台阶上坐下，继续喝着剩下的酒。

嘴里不知道在念叨着什麽，其他三个人也没有放太多心思在他身上。

“搜过了，这个地方不可能有出去的路或者门。”于心亦双手叉腰，额间的汗顺着脸颊淌下，还没来得及擦，他们脚底的地面已经开始抖动起来。

“大哥，这……这是什麽情况啊？！”

柏荆埌一把拉过于心亦，顺带把杨娜也带上，“不对劲，快离开这里！”

*

距离神树不到五百米的位置，馀殃他们几个人随便找了块还算空旷的位置，席地而坐。

桑耳回答了他们许多问题，基本上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祭祀日仪式用的祭品，都会是用几个稻草人替代，因为不能随意宰杀羊群，因此也会有稻草做成的羊。

这种稻草人和羊皆会由李溃他们统一制作，每当村里有人离世，亦或是新生儿诞生。

祠堂和神树下，就会多一具稻草人或羊。

没人知道这两者分别代表着什麽，但绝对能肯定的是，每一次稻草被火燃烧之时，棺椁里的尸体就会消失。

连骨头都没有剩下。

可村子里，并没有多少个孩子。

即便有，年纪也和桑耳差不多年纪大。

每一年的祭祀日後，那些扮演新娘子的女孩都会极其顺利，用最快的速度成家。

但也有几个例外，这些新娘子也会由祭司他们统一安排。

乔津疑惑地问：“他们要这些新娘子做什麽？”

“……用来，天仙配。”

乔津：“天仙配是什麽东西？”

章泽白了他一眼，科普道：“通俗的说，就是让还活着的人与死人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