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槐没在月子中心后,我开始有条不紊地继续生活。
白天我如同无事人一般,写着论文,远程指导李想的实验。
然后去产后修复中心。
忙碌会让我短暂地忘记伤痛。
晚上,酒酒适时地哭闹,又会将我拉回现实。
我半夜醒来,盯着偌大的房间,枕边人不在。
枕头湿了大半。
长达十二年的感情一夜之间全变了。
心理上的自愈不亚于一场车祸现场。
可再难,我也得强迫自己接受现实。
我忘不掉这场婚姻给我带来的伤痛。
也忘不掉,方槐急于摆脱我的样子。
25天很快过去。
我将酒送去好姐妹那里。
回到家,打包好了家里所有关于方槐的一切物品。
叫了个快递。
快递师傅是跟李想一起上门的。
他拿着一堆实验数据,看着整齐的打包盒,不安地问:
「沈老师,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我笑着摇头,让李想先去书房等我。
快递师傅很快打包走了方槐的东西。
方槐在月子中心没找到我,打来了电话:
「你在哪儿?」
我看着一团乱麻的数据,轻揉太阳穴,漫不经心地道:
「在家。」
「你怎么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回去了。」
「我们已经准备离婚了,我的行踪不需要向你汇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