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第1章（第1页）

林晓，一个从偏远农村走出来的女孩，带着全村人的期望，考上了大城市的大学。在校园里，她如饥似渴地学习广告专业知识，憧憬着毕业后能在这个繁华都市拥有一席之地。然而，现实远比她想象的残酷。毕业后，她入职了一家小型广告公司，公司环境简陋，同事们也都各忙各的，对这个初来乍到的新人并没有太多的关照。

林晓的工作从最基础的杂活开始，打印文件、整理资料、给客户送样品，几乎成了她生活的全部。即便如此，她依然保持着积极的心态，每天晚上回到狭小的出租屋后，还会自学新的广告设计技巧。有一次，公司接到一个重要客户的项目，林晓主动请缨参与策划。然而，在会议上，她的创意却遭到了同事的嘲笑，“就你一个农村来的，能懂什么时尚和潮流？”面对这样的言语攻击，林晓强忍着泪水，没有反驳，而是更加努力地完善自己的方案。

苏然，生长在城市的普通家庭，父母都是工薪阶层。大学选择金融专业的她，本以为毕业后能进入一家知名金融机构，过上体面的生活。但现实是，她只进入了一家小型金融公司，每天的工作就是不停地打电话推销理财产品，还要忍受客户的谩骂和挂断。微薄的薪水，除去房租和日常开销，所剩无几。有一次，她为了完成业绩，辛苦跟进了一个月的客户，在最后签约的关键时刻，却被同事抢走。苏然委屈极了，她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甚至想过放弃。

陈宇，原本生活在一个艺术世家，从小就接受专业的绘画训练。他的作品在同龄人中出类拔萃，大家都认为他将来一定会成为一名杰出的画家。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家庭变故，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父亲的生意失败，欠下巨额债务，父母也因此离异。为了生计，陈宇不得不放弃自己的艺术梦想，进入一家工厂打工。工厂里的工作单调而乏味，每天重复着机械的动作，陈宇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被一点点吞噬。

玻璃幕墙外雷声轰鸣，林晓的指甲嵌进丝绒内衬的裂口。芯片触感冰凉，像一颗被剥离的智齿。她突然想起上周送洗的西装口袋里，躺着张印有"hkbcl实验室"的收据——那是客户指定清洗珠宝盒的机构。

"小林，还没走？"

保洁阿姨的吸尘器撞上门框，林晓顺势将芯片卡进高跟鞋防滑垫。丝绒碎片正在渗出血色纤维，她认出这是威尼斯双年展获奖作品同款的诅咒红丝绒，每米价格抵得上她半年工资。

"我在找灵感。"她笑着晃了晃珠宝盒，指腹摸到内衬背面凸起的盲文。昨夜恶补的奢侈品养护手册闪过脑海：真正的珠宝商绝不会用酸性胶水粘合内衬。

暴雨终于倾泻而下，林晓假装整理***，用手机拍下盲文。电梯降达b2层的15秒里，她破译出两组坐标——分别是陆总监常去的雪茄吧，以及周老板名下画廊的经纬度。

车库的感应灯突然集体熄灭。

湿漉漉的脚步声从承重柱后传来，林晓的高跟敲击着环氧地坪，奏出肖邦《雨滴》前奏的节奏。后备箱开启的瞬间，她将芯片塞进口红管，借着led补光灯看清跟踪者腕间的表盘荧光：三点零七分。

车载导航自动跳转到陌生地址，那是她为珠宝提案做市调时录入的废弃教堂。空调出风口涌出苦杏仁味的气体时，林晓猛地按下方向盘加热键——昨天刚装上的行车记录仪开始闪烁红光。

"您的夜间创意服务续费成功。"

手机突然响起支付提示。后视镜里，教堂彩绘玻璃映出陆总监的克罗心纸项链，正在暴雨中燃烧。

碎纸机的锯齿咬进标着"绝密"的封条时，林晓闻到一股熟悉的苦杏味。这是周老板雪茄室里常燃的沉香，此刻正从陆明城的阿玛尼袖口渗出。纸屑在他指间穿梭如提线木偶的银丝，渐渐织就的克罗心吊坠上，嵌着粒微型蓝宝石——切割面数量与周老板尾戒完全一致。

"第37版。"陆明城忽然用提案纸角轻划自己喉结，这个动作让林晓想起美妆广告里试色模特的危险诱惑。当她递上文件夹时，发现装订孔边缘有细小的灼烧痕迹——昨夜破解的芯片显示，这正是跨境流水单的针孔扫描点。

碎纸机突然卡顿，发出垂死野兽般的呜咽。陆明城俯身检修时，后颈露出条形码纹身的前三位：037。林晓瞳孔微缩，这是她为周老板设计的"永恒系列"产品编号，此刻正在男人苍白的皮肤上渗着靛蓝荧光。

"知道为什么选择你修改37次吗？"他突然将碎纸条撒向排风扇，纸屑在气流中组成瑞士信贷的logo，"每个版本对应一个离岸账户，你的创意值在于。。。"

消防喷淋头毫无征兆地爆开。混着红酒醇香的水雾里，那些被浸湿的纸屑显现出隐藏的交易码。林晓的高跟鞋跟正悄悄碾碎地板美缝剂——她三天前替换的环氧树脂里，掺着陈宇工作室的磁性颜料。

"在于让赃款穿上高定的外衣。"她接话的瞬间，吸附在天花板的碎屑突然拼出区块链地址。陆明城的腕表第一次开始走动，三点零七分的秒针划过表盘上微型教堂彩窗，与三百米外突然起火的仓库方位完美重合。

碎纸机的安魂曲

打印室里，那盏蓝色的冷光灯散发着幽冷的光，像是给这个空间披上了一层神秘的纱衣。林晓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紧紧地盯着正在疯狂运转的碎纸机。机器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仿佛是一头饥饿的野兽，正将一摞摞标着“绝密”的文件无情地吞噬，转眼间，那些文件就化作了纷纷扬扬的纸屑。

就在这纸屑纷飞的嘈杂中，总监陆明城那略带沙哑的声音缓缓传来：“知道香奈儿为什么总在废墟里拍广告吗？”林晓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陆明城。只见他站在碎纸机旁，身形被冷光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苍白的手指灵活地穿梭在纸屑之间，竟然在将那些碎纸条编织成一条克罗心项链。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破碎的东西才能让羔羊们产生救赎的幻觉。”他继续说道，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林晓心中泛起一丝疑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样的话题。她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移动，却注意到他腕间那块昂贵的百达翡丽手表，表盘上的指针停在三点零七分。

刹那间，上周财经头条的内容如闪电般在她脑海中闪过：《跨境洗钱案关键交易时刻锁定3:07》。她的心猛地一紧，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那些纷纷飘落的纸屑，如同雪花一般，轻轻地落在她的睫毛上，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每片纸屑上印着不同公司的暗纹水印，仿佛这些都是隐藏着秘密的符号。

“把第37版提案拿来。”陆明城突然打破了沉默，他用尾指勾起一缕碎纸，那优雅又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的姿势，与周老板摇晃红酒杯的动作如出一辙。林晓回过神来，连忙应了一声，转身快步走出打印室，心中的疑惑和不安却愈发强烈，她隐隐感觉到，在这看似平常的打印室里，在这些被粉碎的文件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林晓匆匆回到自己的工位，手忙脚乱地在堆满文件的办公桌上翻找第37版提案。她的心跳依旧很快，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刚刚在打印室的一幕，陆明城的话和那块停摆的百达翡丽像谜团一样缠绕着她。

好不容易找到提案，林晓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朝着陆明城的办公室走去。她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进来”后，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陆明城坐在办公桌后，面前放着那条刚刚编织好的碎纸克罗心项链，他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看到林晓进来，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看看这个。”陆明城拿起项链，在林晓面前晃了晃，“创意这东西，就像这条项链，从一堆毫无价值的碎纸里诞生，却能变得独一无二。”

林晓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把提案递了过去。陆明城接过，随意地翻了几页，突然用力把提案摔在桌上。

“这就是你做的东西？毫无新意，简直是垃圾！”他的声音瞬间提高，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凶狠。

林晓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她低着头，小声说道：“陆总，我……我再修改一下。”

“修改？你以为修改就能解决问题？”陆明城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你根本就不明白这个行业，不明白客户要的是什么！”

林晓紧咬嘴唇，心里委屈极了。她不明白陆明城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这份提案她可是熬了好几个通宵才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