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让有点儿诧异,半晌抿唇,眼底泛起一丝笑意:“你很在意吗?”
“……我只是问问。”
“那我告诉你,没有过哦。”
男人笑眯眯的,如油画般美丽的面庞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气息,
“你是第一个。”
他附身低头,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嘎吱吱吱———”
“吱呀呀啊啊———”
“咯咯嘣———”
“咚!!”
两人脑袋狠狠磕在了一块儿!
黎浪:“……”
傅秋让:“……”
床板终于结束了它平凡且短暂的一生。
少年头朝下,脚朝上,牙齿磨的咯咯响,身上在冒黑烟。
男人像是被兜头泼了盆凉水,原本暧,昧的气氛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很难得的觉得尴尬了,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要不你搬我那儿去得了,我是说真的。”
黎浪:“……”
此事告吹。
……
傅秋让是少爷,不可能亲自动手收拾残局的。
于是黎浪只能把床单被子枕头搬到一边,研究塌下去的地方该如何补救。
他不太想睡主卧,一想到躺着的地方曾经有人在上面激qi
g互殴过,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于是大半夜的,跺跺脚A城抖三抖的傅家二少爷正以一个十分狂放不羁的姿势盘坐在书桌上,看着眼前的黑发美人弯着腰撅着屁股,姿态极其不雅的在床下塞凳子垫书,做无用功。
他支着下巴忍不住再次提议道:
“你跟我回去得了。”
“你家太远了,在市中心呢吧。”
“是啊。”
“我早上还要去上班,来不及赶过去的,这边离得近。”
“我可以开车送你。”
“那我还要早起,而且太麻烦了,所以不了吧。”
“……”
男人被接二连三的反驳,脸色不好看了。
他冷冷的:
“不知好歹……”
黎浪:“噢。”
傅秋让:“……”
到最后还真被少年给修好了床,不过是暂时的,熬过这一晚,明天就得换新的了。
也许是看不过对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自顾自的跑去洗澡的行为,傅秋让磨了磨牙,重操未完成的大业,一脚把浴室那老旧破烂的门踹的稀碎,然后闯了进去。
两人终于达到了宇宙的大和谐。
一人昏死,一人餍足。
隔天早上醒来时,又被缠了好久,因为实在太累,男人又太会胡扯八扯,少年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两天后醒来,他工作没了。
黎浪坐在床上,傻眼了。
被质问的男人眨眨眼,语气惊讶而又无辜的道:“这怎么能怪我呢?是你老勾我,你也知道的,我是个正常男人,要是连男朋友都满足不了,那就太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