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在屋中响起。正在找药方的包夫人吓了一跳,转过头朝周围看了看,没现异常,以为是自己幻听了,便没在意,伸手从柜子里抽出一叠纸。
包夫人将这叠纸拿到李清寒面前,“先生,所有的方子都在这儿了。”
李清寒将这几张方一一看过后,故意作出一副不解的神色,“看这方子,并没什么问题,和尊夫身上的病状很对症。若按药方用药,尊夫不至于如此。”
李清寒说话的声音很清晰。床上的包益生眼珠一转,盯着包夫人的眼神,带上了一丝狐疑。
包夫人看到包益生的神色,赶忙为自己解释,“益生,你是家里的依靠,没有你,这个家无法维持下去,我绝不会伤害你。你生病这么久,我一直尽心尽力服侍你,不曾有半点疏忽。”
李清寒淡淡地扫了一眼包益生,道:“包先生不要多虑,我也只是推测。”她转而又对包夫人道,“夫人,尊夫吃过的药,是否还有存留?”
包夫人点点头,“有。当初我丈夫病情不甚严重之时,他为自己开几服药。吃了几天后,见不管用,便没再继续服用,就存放起来了。”
“拿来我看!”
包夫人应了一声,便跑出门去了。
“先生一定要治好我!”包夫人刚离开,包益生便出了极轻的声音。
“你很怕死吗?”李清寒冷冷地问。
“谁愿意死,能活着当然要活下去。”
“你想活,却不顾别人的死活。”
“你说什么?”包益生十分诧异。
“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李清寒冷冷地扔下了一句话,便离开了床边。
鱼潢用鳍扒着水盆的边缘,探出头来。
“神君,这家伙不像好人,连自己的老婆都不相信。”
李清寒伸手将鱼潢按进了盆里。
李清寒手一松开,鱼潢又探出头来,“神君……”
李清寒再将鱼潢的头按进水盆里,出一串咕噜咕噜的声音。
没多时,包夫人拿了三个纸包进来。
“先生,您给看看,有什么问题。”
包夫人还没站稳,便将其中一个纸包打开,捧到李清寒面前。
李清寒只是扫了一眼,便走到了病床前。
“先生,怎么样?”包夫人追过去问。
“我很怀疑,你家是否曾经经营药铺。”李清寒坐到凳子上,神情清冷。
“我没有欺骗先生。”包夫人为自己辩解。
“我只是略一看,便看出这里至少有三种鱼目混珠的药材。自家开药铺,自家用药,难道也用假的。”
“啊!”包夫人将药包拿过来,朝里面的药材看了一眼,她有些迷茫。虽然夫家曾有一个药铺,但她对药材并不了解。
“先生,你再看看这两个。”包夫人赶忙又将另两个药包打开,让李清寒看。
李清寒再次看过后,冷哼了一声,“假药害人,天理不容。现在看来,尊夫就是被假药误了病情。”
包夫人一听,两步奔到床前,指着手里药问:“这是怎么回事,你药铺卖的药材里怎么会有假?”
“谁给你抓的药?”包益生有气无力地问。
“是寇良。对了,是寇良这个畜牲,一定是他。”包夫人激动得大骂。她认为是寇良故意要害包益生。
包益生眼珠不自然地动了动,然后望向李清寒,“先生既然知道了我的病因,就用药吧。”
“拿纸笔来。”李清寒先是瞥了一眼包益生,然后淡漠地对包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