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规则、秩序
海报的反响不必多言,只看同城热搜便可知一二。
每天他上下课途中都能在学校的人潮密集处见到金猪的宣传人员,抱着从学院借来的抽奖箱,立着大噱头的宣传牌,卖力的吆喝着。
今年金猪的票与参赛绑定了一部分,如果该人为参赛人员,可在决赛礼堂放票时申请无偿获得一张,不申请则不。
他依约要请夏清菡与王辞一顿饭作为当时借乐器的答谢,但两人不出意外地婉拒了。他又单独与李昶浩这个倒霉的孩子聚了餐,以弥补他在帮忙中生的不幸的事情与花费的时间金钱。
这一星期正赶上奖学金评定,他成绩不算特别好,但评个三等还是够的,另外d大除了学业奖学金还有这其他的诸如品德、能力的奖学金,他在学生干部上的作为哪怕他不申请方茹月都得给他申请。
周五下午本周课程结束,许正冕有事去了校外,他终于得空和廖炀讨论他那个邪染朋友。
秋意渐浓,大滨的风自海上倒灌、陆地惊袭,来回拉扯间吹散校园内片片金黄的银杏叶,卷起层层纷飞的木蝶。
两人回到宿舍,符源拓将那日的时间地点人物事件一一道明,
“炀哥,你对你的这位朋友了解的多吗?”符源拓试探着问道,以他的回答为后续谈话的基调做准备。
廖炀想想:“还好吧,我俩都是在模联认识的。”
“我就知道他是同性恋者,文学院的。”
“那他最近联系你了吗?”符源拓问。
“有的,”廖炀点点头,“他说他可能吓到你了,让我开导开导你,但你说要和我详谈我就打算等你谈的时候再劝。”
开导这个字眼让符源拓很不解,自己是哪里做错了吗,为什么要让别人来开导,“所以他也和你说了那天事情的原委?”
廖炀从快递堆中拿起一个他直播间砍的高粱饴剥开放到嘴里,“说了一些。”
“纳尼?”符源拓大骇,“那你还能如此淡定,你不知道他们搞的是违法的事情吗?”
“那看你要怎么定义了,”廖炀拉长话音,“都成年人了,他们爱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是他们的自由,你不能因为人家和你的行为方式不同就歧视、批判人家。”
“法律有不告不理原则,他们又没贴脸开大到别人脸上和公安机关,圈子里的事情圈外人就不要上纲上线了。”
听他这么说,符源拓大概觉得他知道的比较全面了,省去了解释的时间道:“我没有歧视,但这不是一般的事情啊,他们涉嫌的问题很严重,是价值观扭曲,对社会有巨大危害的。”
“班长,你不觉得你说的很可笑吗?”廖炀露出一个讪讪的表情,连数问:“和别人doi能有什么巨大危害?你少给别人扣帽子好吗,人家自愿参与的私密事情危害在哪?又为什么要被法律规定?”
“你觉得这种事情不被举报会有人管吗?”
“天啊,班长你要去举报吗?”
“我劝你想清楚,他们的圈子指不定涉及到什么人,你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他的表情一秒变换八次,喜怒哀乐一个不落,比京剧脸谱还精彩,完全出了符源拓的预料,道:“感谢你对我的关心,如你所说,我只是个学生,他们背后可能有着根深蒂固的利益集团,我惹不起,而且我不清楚全貌可能存在夸大的嫌疑,所以我仅仅和你探讨在我得知的消息内他们的价值观是否正确,你也不要生气,我们jt学术探讨。”
廖炀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刹车道:“可以。”
符源拓小心地问:“我确认一下,炀哥你不在群里吧?”
谁料此话像是又戳了对方的肺管子,廖炀语气尖酸道:“不在。”
“我有自知之明,挤不进的圈子不会去硬挤。”
他的回答符源拓越琢磨越不对味,问道:“你的意思是,能挤的话你是想挤进去的?”
“我没这么说啊,你不要曲解我。”廖炀急忙撇清。
“那好,”符源拓深吸一口气,“咱们两个还是好朋友吧。”
廖炀:“现在是。”
“以后就不是了吗?”符源拓诧异。
“班长”廖炀都快无语了,“你认真的?我如果说是那万一以后不是了怎么办?这种事情谁能给保证。”
他语重音实道:“人都是会变的,也永远不要去相信人性。”
“好吧。”符源拓知道这种事情注定无法深入探讨,而他的回答亦无问题,便端正了神色书接前文道:“既然我们现在还是朋友,我就和你说说我的心里话。”
“他们的自由、自愿和私密本身就是伪命题,真正的自由是实质和形式辩证统一的自由,是服务于人的解放的自由,你提的自由空有形式,是在私有财产权的基础上建立的特权自由,是消极的自由,是利己的自由,是资本对人的异化。”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班长,你没事吧?”相比于前者的义正言辞,廖炀投来关爱智障般的眼神,嘴张的老大,“你就通过一次见面说人家追求的自由消极利己,还扯到了特权,你真的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