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宣宁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们之间?的合作会继续。
“文希姐,谢谢你。”
“没什?么的,宣宁,其实我没能帮上什?么忙,是周总,他请了上次帮我们做公关的那家?公司,和几位商务代表谈了谈,才暂时稳住他们。”
“这样啊。”宣宁愣了下?,那天?晚上以后,她便一直留在周子遇的家?里。
她租的那套小?公寓地址已经?泄露,附近多了不少蹲守的狗仔,不太?方便回去。
只是,那晚之后,她再没和周子遇碰过面。听阿姨说,他从前也?时常忙得回不来,一个月里有一半时间?住在家?里,已经?不错。
她想起从影城与?他一道回来的时候,车后备箱里还放着?一只小?行李箱,看?起来分明是要出差去,大概因为看?到了她的消息,才临时耽误了。
这两天?,他没回来,只是每日与?她通话、发信息。不似白熠那么频繁,但生活中的细枝末节,却都有关注。
独独没提这几日的风波,更没提让人暗中帮她的事?。
“晚些时候,我会好好感谢他。”
“对了,还有一个人,”临挂电话前,文希又想起来一件事?,“是一位来自海外的黎漪女士,她给?公司来过电话,说是如果你有麻烦,需要承担无法偿还的债务时,可以由她来替你偿还。宣宁,这位……是你的亲人吧?”
她这两日已经?知?道宣宁的父亲也?姓黎。
宣宁愣了下?,轻声说:“嗯,是我姑姑。”
电话挂断后,她想了又想,给?远在大洋彼岸的黎漪发了一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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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的某种高级公寓内,舒淑兰烦躁地在落地窗边走来走去。
“兰姐,要不……咱们道个歉?”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说完现下?的情况,小?心翼翼地提议。
舒淑兰揉了把披散着?的卷发,深吸一口气,始终不情愿:“可是那首歌,黎北迁的确是送给?我的!这么多年,他这个父亲都没说过什?么,宣宁有什?么资格插手!”
这两天?,为了避开狗仔的镜头,她一直待在这套公寓里没有出门,本就?闷得慌,早已没了过去一贯的优雅和闲适,此刻更是觉得心头火气难消。
“可是,兰姐,咱们现在完全处在劣势,不管说什?么都不占理……”工作人员也?不太?敢直说,声音越发低下?去,“就?算真是他送的,在外人眼里,也?是说不过去的……”
舒淑兰深吸一口气,忍住想要撒气的冲动,问:“集团那边呢,有没有传话?”
集团那边,自然?指的是星云总部。她的工作室虽有星云持股,但比例极低,平日完全是由她的团队独立运营的。她问总部有没有传话,便是在问白礼璋对此事?的态度。
工作人员顿了下?,十分克制地说:“集团那边,目前为止都很尊重我们的独立工作。”
那便是不闻不问的意思了。
舒淑兰闭了闭眼,说:“知?道了,容我再考虑一下?。”
说完,她按下?挂断键,站在窗边,犹豫了许久,点开了白礼璋的界面。
夫妻冷战已经?过了整整两天?,她越来越不确定白礼璋的态度,到底还能不能挽回。
“你真的不打算管我了吗?”想了又想,她最终发了这样一句过去。
五分钟后,手机震了下?。她欣喜地点开,却看?到他说:“淑兰,去道歉吧,自己犯过的错,要承担责任。”
舒淑兰看?得心中一凉,好半晌,才回:“如今,你也?和他们一样了吗?”
坐在办公室里的白礼璋看?到她的回复,亦觉得心灰意冷,疲惫不堪。
一心一意爱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到头来却是这样一副陌生的面孔。明明这些年来,她时时都是温柔、善良的样子,不但对白熠这个继子好,对沈烟这个朋友的女儿也?好,甚至对那些素不相识,却需要救助的儿童,也?格外体贴、慷慨,独独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不闻不问,多年来,都装作这个人全然?不存在的样子。
更让他如鲠在喉的,是那首歌。
《浓情》,多么直白而充满爱意的曲名?,原来是别人用来对他的妻子示爱的歌曲。这些年,她到底是怎么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地在舞台上唱着?这首代表爱情的歌曲的呢?
白礼璋实在不敢想象,也?没力气想象。
他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打通助理内线,说:“麻烦帮我联系媒体和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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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天?过去,《台风过境》的上映日也?越来越近,而宣宁和舒淑兰之间?的事?,仍是各大平台讨论的焦点,热度始终未散。
宣宁没有等来舒淑兰的亲自道歉,却只等来了她工作室工作人员的求情。
工作人员的工作十分尽职尽责,通过第三方牵线搭桥,加上她的联系方式,然?后发过来一条长长的消息,条理清晰,言辞恳切,颇有些想要以真情流露打动她的意思。
她唏嘘的同时,并未动摇,没道理要在离完成心愿只剩下?最后一步的时候,前功尽弃,她还没那么洒脱。
“麻烦转告舒淑兰女士,我希望她能对着?镜头,真诚、实在地道歉,并置顶发布在她每一个认证过的平台个人账号下?,永远不许删除。我要她一辈子都记得这件事?。”
对方有没有一字不差地转告舒淑兰,宣宁并不知?道,半日后,先到来的,竟然?是白礼璋的约见。
地点定在星云集团总部楼下?一家?由他们自己经?营的咖啡厅,宣宁去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半,由工作人员引着?,从专用通道进了一间?十分私密的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