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柳絮本来都打算走了的,听到徐白的话之后,又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去。
&esp;&esp;“还有何事?”
&esp;&esp;徐白伸出双手,比划一下:“下次隐藏身份的时候,记得在胸前裹一块布,不然很容易暴露的。”
&esp;&esp;话音刚落,一张书页飞过,斜斜的插在墙角。
&esp;&esp;徐白已经不见踪影,唯有柳絮站在原地,牙齿紧咬。
&esp;&esp;她招了招手,墙角的书页回到书本中。
&esp;&esp;“还以为是个侠士,没想到是个登徒浪子!”
&esp;&esp;她轻轻呸了一口,离开街道。
&esp;&esp;在走之前,柳絮低下头,看着眼前的壮观,心中又想起之前的话。
&esp;&esp;“或许他说的是对的,下次乔装打扮的时候,得想办法了……”
&esp;&esp;随着柳絮离开,这条街道终于恢复冷清,除了几只猫叫以外,再也没有人出现。
&esp;&esp;……
&esp;&esp;翌日。
&esp;&esp;张县令最近心情不错。
&esp;&esp;其实他心情一直很不错,只是最近的心情更好了。
&esp;&esp;自打从南华道的书院出来后,又考上了功名,他觉得自己在前途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esp;&esp;虽然最后被分在升县,地处偏远,但在这里他可是一手遮天。
&esp;&esp;山高皇帝远,这句话形容他一点也没错。
&esp;&esp;很多人不愿去偏远的地方为官,但他却不一样。
&esp;&esp;越是偏远的地方,京城那一位的视线也就越顾及不过来,在这里呼风唤雨,当一只鸡头,总比当凤尾强。
&esp;&esp;当初,他一来到升县,升县各种富商巴结他,着实让他捞了一大笔。
&esp;&esp;读书?
&esp;&esp;读个屁。
&esp;&esp;他很有自知之明,八品读书人已经是他的极限,再往上可没有希望。
&esp;&esp;与其苦苦挣扎,不如尽情享受。
&esp;&esp;本以为,接下来的日子必定风调雨顺。
&esp;&esp;可前段时间,林府好像对他有点意见。
&esp;&esp;准确的说不是有意见,而是觉得和他往来没什么好处。
&esp;&esp;在升县的富商中,林府算是其中翘楚,每月都要来他这里上供。
&esp;&esp;但时间久了,总会觉得他起不了什么作用。
&esp;&esp;其实这件事,张县令也觉得很冤枉。
&esp;&esp;本来就没人得罪林府,林府本身也没什么事求他,他当然起不了作用。
&esp;&esp;眼看着双方的关系日趋平澹,张县令一直在琢磨着,该怎么把这关系捋平。
&esp;&esp;赶巧不巧的,就发生了之前那场命桉。
&esp;&esp;张县令从中施策,还真给抹平了。
&esp;&esp;“这下子,林府就明白我做的一切,,也清楚我这边的关系不能断。”张县令想着,嘴角微微上扬。
&esp;&esp;至于那三条人命……
&esp;&esp;这年头哪有不死人的。
&esp;&esp;百姓的记忆是短暂的,过个几个月,这件事情的风波就抹平了,随便找个囚犯当成林家少爷,所有的事情就风平浪静。
&esp;&esp;难不成皇帝能查到他?
&esp;&esp;想到这里,张县令越发高兴,连走路都轻快不少,嘴里还哼着曲儿。
&esp;&esp;“大人,不好了!”
&esp;&esp;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衙役突然跑了进来,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惊慌,路过门槛时还被磕了一下,摔倒在地。
&esp;&esp;“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张县令立刻收起脸上的愉快,板起脸,用一种严肃的口吻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