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公主扭头,训斥道:“没半分规矩。”
梁青瑶堪堪闭嘴,看向谢蕴的眼神,恨意藏不住。
永嘉公主给了身边嬷嬷一个眼神,后者立即将梁青瑶请走了。
永嘉公主与谢夫人歉意道:“对不住,这孩子没教好,善妒易怒,言行无状,见笑了。”
谢夫人握着团扇笑笑,“无碍,我倒是对那场宴席之事,存了几分好奇。”
永嘉公主唇微张,面色尴尬。
谢蕴也不想提,左右她未吃亏,于是道:“不是什么要紧事,改日我再与叔母说,不好耽搁殿下的时辰。”
闻言,谢夫人颔首,“阿蕴说的是,瞧我,竟是忘了时辰,殿下先行,改日我们再上门叨扰。”
永嘉公主客气道:“哪里什么叨扰,与夫人说话,我也心甚喜”,她说着,目光落至谢蕴身后,状似无意问:“这可是夫人家的郎君?”
王观长身玉立,身上气度致雅,闻言,朝永嘉公主拜了一晚辈礼,“某姓王,单字观,是先生的学生。”
永嘉公主脸上的笑当即僵了僵,神色勉强,目光倒是含蓄的将人从头扫至尾,心下叹了口气。
先前去姑苏送旨的人里,自是有永嘉公主的人,回来后,自也将那日的情形说与她听。
若非那日圣旨赶到,怕是谢蕴便与王家定亲了。
但有些事,当真也是天注定。
戚钰那混小子没福气,抢了先,也无法长久,只得一声叹息。
“你便是今年的探花郎啊”,永嘉公主和煦道,“果真临风玉树,谢先生教出了个好学生。”
心里苦,委实夸不了太多。
谢家主笑眯眯的摇摇头,谦逊道:“是他自个儿聪慧,望日后能脚踏实地,不忘圣恩。”
王观颔首,“学生记下了。”
永嘉公主看看他,又看看谢蕴,心里偷偷叹了口气,心口愈发郁结堵得慌,又寒暄两句后告辞。
谢夫人知她想什么,没劝说,客气道:“二公子吉人天相,殿下保重身子。”
永嘉公主颔首道:“多谢吉言。”
谢蕴听得叔母这话,却如当头棒喝,愣了一瞬。
回神时,永嘉公主已经上了马车,华丽马车缓行,身边哗啦啦的跟着伺候的丫鬟婆子。
谢蕴咽了咽口水,低声问:“叔母方才那话何意?”
谢夫人却是哼了声,团扇轻拍她手臂,嗔道:“你倒是与我说说,莲池冰水是何典故?”
谢蕴心虚,视线飘忽。
谢夫人瞅她两眼,又哼一声,“先上马车,晒得慌。”
给谢蕴脸面,谢氏夫妇车上倒是未再提这事。
倒是王观答了方才谢蕴的疑。
“昨日朝会上,官家让人念了江陵传来的捷报,云麾将军与戚将军,率军大败叛军,不日将班师回朝,其中提及,戚二爷率先觉察叛军意图,于长坂坡埋了火药,肃清叛军,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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