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抓赵弦玉,烦请司大人帮我一帮?”
反正打赌都输了,还要什么脸面,顾运才不觉着丢人。
而且她怀疑,司桓肃说的那个在外应承未婚妻的事,十有八九是司桓肃后面有事要她配合,不然不可能无缘无故提起来。
所以既然是要互惠互利,那么,司桓肃帮她一点小忙,也实属应当。
“你对赵家知道多少?”司桓肃问她。
顾运摇头,“并不了解,我二姐姐与他府上结亲,还是因为二姐夫的师父保媒,他师父与我祖父有些交情,我只在两家定亲的时候见过赵家人,再见便是现在这回了。”
司桓肃慢声说:“赵家根基就在这永城,先人曾任过永城太守,不过他家非是豪庭旺族,从前在这里有几分脸面,现今却连个做官的人都没有,只你那二姐夫还算是有两分本事在,在器械营做事,其余皆不过废物。”
顾运在眨眨眼,说:“既这么样,要拿人岂不是很简单?”
司桓肃嗤地一笑:“拿人?顾小姐,可有公批的文书?”
顾运立马改口,小声:“是绑架,绑了他。他先前就让婆子丫鬟抓了我,若不是我机灵,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这却不会,司桓肃知道在赵家起,就已经让人暗暗跟着她,就是昨日顾运没有将赵弦玉骂退,他的人也不会让她出任何意外。
赵弦玉昨日从大太太那里离开后就出了赵府并没回去。
他能待的地方无非是烟花柳巷之地,下属早就查到他的行踪。
司桓肃便再吩咐:“把人抓了,先关起来。”
属下得了令,执行任务去了。
转头与顾运说:“去探赵府容易,但有一件事你要想清楚,令姐是赵家媳妇,是赵淮山的夫人,你救出她后,是要带她回她府,还是如何?你有没有问过对方。”
顾运其实想过这个问题,顾泰和离那件事就够让她反思的。
而且与顾泰的情况不同,顾池春与赵淮山的感情至少在她那几日观察下来看,绝对不差。
所以,让顾运觉得矛盾的事情出现了。
两个有感情的人,为什么在出了她的事情之后,顾池春一个人就迅速做了决定,甚至根本没找赵淮山商量,更别说求助。
顾运与司桓肃说了自己的疑惑,司桓肃却并不以为奇。
“因为令姐并不相信对方,假若相信换来的结果她不能接受,那么一开始,这个选择就会被她排除在外,这是很理智的做法。”
但是爱意、情感本身就是会使人降低心理防备,让人感性大与理性。
顾池春这样,就叫顾运怀疑是不是赵淮山做过什么事,才让顾池春本能上有了警惕,以至选择不信任不依赖。
越想越头痛,顾运不想做别人的情感分析大师,她只有一个诉求,她要顾池春活着。
其他的一切,等见到顾池春,再问对方想怎么样。
司桓肃带着顾运,直奔赵家。
“等等,停!”顾运眼见着司桓肃就要扣着自己往墙上飞,赶紧叫停,“那个,我们不需要伪装一下吗。”
小说里电视里都是这么写的?怎么到他们这就这样干巴巴,明晃晃?
是不是太嚣张。
“你说的伪装是指?”司桓肃请教。
顾运:“就譬如,脸上贴个人皮面具什么的。”
司桓肃眉毛都扬了起来,“人皮面具?凭赵家也配?我肯亲自探查他家,他们都该烧高香酬神了。就这样一件兴不起半点风的鸡毛蒜皮小事,原本连一个眼神都不值得我给。”
顾运被司桓肃这几句狂言惊到,愣是没有一句话反驳,就被司桓肃带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