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牢玩的混的,都是人精。这些年什么血腥的大场面都见过,平常的事儿见了慌一下也就算了。
只是这一次,刀子动到磐威头上。
保安清场的度很快,诺大的地盘最后只剩下了事件相关的几人。
救护人员把磐威抬上了担架,只是那只手被江妄踩在了脚下,谁也没有敢去碰。
卢迪完全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他用手撑在椅背上,“江妄。爪子。”
从卢迪查到黎恩在地牢经历的那些事情之后,他就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天。
江妄嗓音沙哑,“他的命是用他的手换的。”
救护车把磐威带走。
江妄扔掉手里的刀子,从桌子上跳下来,“我手机。”
卢迪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他,江妄揪起旁边叠的整整齐齐的毛巾擦了下手。
“我自,在市xxxxxx。”
江妄看着一脸血的卢迪声音有些沙哑,恢复了那股散漫不羁的模样。
江妄扔给他一条干净的毛巾,“小狐狸说,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认。”
卢迪稳住了慌乱的情绪,恢复平静他擦干净脸上身上的血,“赔我一身衣服。”
“都别学。动手是不对的哈。”江妄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咬在唇上,那股嚣张又散漫的劲儿让一旁的人跟着莫名情绪放松下来。
一旁缩在角落里的美女撑着桌子站起身,从一旁的碎玻璃片下面拿出打火机,颤颤巍巍递给江妄。
卢迪眸子一瞪,不愧是从地牢里练出来的。
胆子真他妈大。
他伸手去接,却不料人家缩回手,“我给他的。”
“”
江妄笑出声,笑得痞混却是对着卢迪。
——
暗阁内。
男人纹着青龙图案的手背青筋暴起,指尖敲在鼠标上放大了监控的画面。
旁边的助理给他递了一杯冰水,“江妄竟然手下留情了没弄死他?”
男人语气冷静,毫无波澜,“二爷,这些年他倒是有长进。人真死了不好收场。”
“他报警了?!他想自?”
男人慢悠悠地弹着烟灰,“怎么?”
助理:“江妄这些年混的不错,这事他应该能平下吧?”
男人吸了口烟,“从底层爬上来,你以为他这些年能平安走到现在,是靠着他那股混劲儿?”
这些年大大小小的事都能证明,江妄身后养的律师团不是吃干饭的。
“二爷,那现在怎么办?”
男人似笑非笑,“捏着他的软肋,绊倒他。”
人都是有软肋的。
最怕的就是软肋。
最不应该的是暴露自己的软肋。
———
黎恩把墓地的落叶全部都清理干净,她把带来的鲜花摆好后,一个人在墓园坐了很久。
春天来了,后山的风很暖。
黎恩靠在母亲的碑牌上,阳光照在她白皙干净的小脸上。
“妈,我以后可以经常来看你了。”
“我过的很好,特别好。”
话音刚落。
“你是过得好了,却让我们全家家破人亡。”
黎恩迅起身,她转身时后背带着白光的拐杖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