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为2天前。
韩清不可置信的捏起报纸,反复看了十几遍。
终于确认了一个事实。
韩家放她走了。
她终于能离开香港了!
背後沙发上的小生嘟嘟囔囔着。
韩清也不管,只是特别慌忙地翻出包,要给郁山打电话。
怎麽找也找不到。
也就是这个时候,手机铃声从门口的包里响起,刚过来的路上,韩清把手机放在了小生包里。
韩清赶紧坐到小生旁边,翻出自己手机的时候,那头已经挂断了。
手机屏幕上是郁山的未接电话。
她回拨了过去,一秒後,那边接听。
“郁山。”
“怎麽还不睡。”
韩清顾不上这些,明明是高兴的事情,她此刻竟然什麽话也说不出来。
郁山也不急,就在那头静静的,不催促,也不挂电话。
韩清深呼了口气,仰头逼回了激动的泪水,顿了顿,她吸了吸鼻子,还是没出息地说了句没营养的话,“你在哪啊。”
“刚下飞机。”郁山的声音在夜里变得柔和。
韩清声音有些颤抖,“我要见你。”
这次电话那头顿了三秒,问:“受欺负了?”
韩清忘记了自己在打电话,只是摇着头。
郁山听到了头发摩擦听筒的声音,知道她摇头後,才松了口气,“来楼下。”
韩清拿着包就跑了出去,任小生在屋外怎麽喊都不管用。
反倒把隔壁的卢合一叫出来了,卢合一骂骂咧咧得出来,等看到是小生的时候,立马就变了,笑嘻嘻的。
跑着下楼,郁山就在墙边靠着。
韩清都没注意到,还是郁山在身後喊了声:“这儿。”
转身,郁山单腿弯着倚到墙根,黑色皮夹克下包裹着他厚实的宽肩,锋利侧脸融入黑夜,凌厉沉默的气场,就连今夜席卷的晚风都避让着他,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看向韩清时的视线却似流水般温和。
韩清愣了一霎,下一秒就扑在郁山怀里。
郁山肩胛骨磕在了墙上,顾不上疼,觉得她情绪不对,朝後仰了下,空出点距离看她,“怎麽个事儿,擡头给我看看。”
韩清刚缓过来的情绪,被这麽一问,眼睛又红了。
郁山唇角勾着,手捏着她的後脖颈,又把她按进怀里,任她发泄着情绪。
韩清又把头埋得紧了点。
楼下的路灯很暗,将二人身影飘渺地刻在了漆黑的街道口,好久都不见消散,格外缠绵。
她终于落入了那道令她朝思暮想的安稳怀抱。
她抱的特别紧,头就埋在郁山的怀里,可这还不够,她咬了郁山一口,“你讨厌死了,这麽久都不回消息。”
郁山闷哼了声,擡起韩清下巴,“开心麽?”
不知道是问韩清见到他开心,还是瞒着韩清送她的重生。
“我都快急死了。”韩清只知道他半个多月都不回消息,“你要是以後在这样,我就,我就,”
“你就,你就。”郁山也挺皮的,学她。
韩清说:“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舍得?”郁山问。
韩清不说,她舍不得。
郁山看着眼前被泪水淹没的不成样子的脸蛋儿,拇指摩梭了会儿,低头,吻了上去。
韩清还怄着气,紧闭着嘴抗拒着。
侧过脸,就被郁山挡住。
韩清的腰间被他的手紧箍着,两个人身体贴得严丝合缝,郁山的身体很硬,浑身上下的肌肉都是这几年日夜奔走的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