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月後韩清才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电话说是宠物店从猫咪物品的。
那天是周末,韩清正在203教景亚湉化学题,闻声她便说:“你可能打错电话了。”
“女士,是一位姓郁的先生让我——”
韩清跟景亚湉对视,景亚湉比她还着急道:“去去去,在哪里拿?”
“我们现在就在楼下。”
韩清跟景亚湉下了楼,一辆面包车停在门口。
打开後备箱之後,里边不仅有猫笼子,还有逗猫棒,猫粮,猫草。
“清清,”景亚湉帮她提了上去,特别夸张地叹了句,“你可真是幸福。”
韩清提着剩下的东西走在後边,不太好意思道:“没有吧。”
景亚湉脚步一顿,回头看她,眸中戏谑道:“那我如果说,还有,这,个,呢——”
说着韩清就看见她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
韩清赶紧抽过,跑上了楼。
她将信封拆开,里边是一笔钱,又翻了翻,还有一张撕得不太规整的纸。
郁山写道:你好便好。
简单几字,她似乎能想象出他说话时的语气和样子。
这张纸条被她塞进了学校的胸卡里。
韩清做题有时累了或者乏了,会从胸卡里逃出来,摩梭纸条,唇角勾着。
景亚湉跑过去问她题的时候都看呆了,戳着她的脸道:“清清,你还真的有梨涡哎。”
韩清摸着自己的脸。
“要不是那个郭栋烨说,我都不知道。”景亚湉说。
韩清没听过这个名字。
景亚湉也不觉得奇怪,因为韩清反射弧也太迟了,说从她刚去教室的时候,郭栋烨就在整个年级放言要追求她。郭栋烨是长得很阳光,学习中上游,在班级里女生缘也不错,喜欢他的也不少。
韩清说:“这管我什麽事。”
景亚湉戳了下她的脑袋,“是是是。”
随後又给她说,她反应迟钝到被人针对都不知道,另一个女生小团体经常在课後打扫卫生,或者上厕所的时候找她的麻烦。
韩清蹙眉。
景亚湉便问道,你就没感觉你每次上厕所都轮不到?每次值日的时间都很接近,别人一周一次,她一周三次?
韩清没感觉,因为这对她来说似乎都不叫事情。
现在的新生活对于她来说,已经比以前好很多了。
韩清等了又一个周末,去邮局拿了信封,这次的钱比之前更多了些。
还有一个盒子,里边放的照相机。
她记得她有一夜曾发消息:乖乖长大了些,可惜不能让你看看。
现在抱着盒子,韩清只觉得沉甸甸的。
她小心翼翼地拆开,看了看说明书,试探得拍了几张之後,才拍清楚乖乖的样子,去照相店加钱,特意洗了几张彩色的,给郁山邮了过去。
照片邮过去,没几天,便收到了他的回信:
冬至来临,按照这里的习俗,记得吃饺子,不然冻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