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满才说两句话,就被他拆台。
叶满:“钱总是担心您的身体。
”
沈谦遇:“既然如此,她自?己怎么不来。”
叶满:“她也?生病了,我见她带病工作?辛苦。”
沈谦遇:“那你过来,就不怕染了回去?”
叶满:“我身体素质好,从小就不怎么得病的。”
她说话间身体是微微朝向他那边。
沈谦遇问她:“看起来学武术,是让叶满小姐强身健体了。”
叶满:“似乎是这?样的。”
沈谦遇见她没一会就把面前?的茶叶喝完了,于是又不着痕迹地给她倒上:“那叶满小姐怎么来当演员。”
叶满:“您问过我这?个问题了。您还说我不适合。”
沈谦遇:“有吗?”
叶满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有。”
她这会儿把眼睛全部露出来的时候,沈谦遇对上了,瞥见她清澈又灵动的眼底,想起当日微醺的风雪夜里,她也是这般看着他的。
倒是许久不见她露出这样的表情了
沈谦遇一笑:“我为我浅薄且狭隘的认知?所道歉。”
他在道歉,但明明叶满没感?觉他在道歉,但他语气和?身体语言又是谦和?的,叶满又找不出他不是道歉的证据。
在沈谦遇面前?,她没有要装的必要:“您说的也?是实话,我一年多?也?没混出个样子来。”
沈谦遇微微侧头:“都能代表公司来慰问我了,还不算是个样子?”
说起这?事,叶满倒想起那只簪子:“钱总知?道我收了您东西,才觉得我和?您交情匪浅,才让我来的。”
沈谦遇呷了一口茶盏里的茶,不动声色地说:“那叶满小姐以为如何呢?”
她杯子里的汤水微微晃荡:“嗯?”
他不语,再?给她倒茶。
她喝的速度赶不上他倒的速度,她眼见不大的茶盏里的茶水即将漫出来,随即抬头问道:“什么如何?”
沈谦遇手还持着茶壶,动作?依旧流畅,四平八稳地说着让人?听了有些不敢深想的话:“叶满小姐认为,我们的交情如何?”
叶满在刹那感?觉自?己的目光灼热起来,穿堂风这?会儿就只是敢调皮地捋动她的裙摆,面前?的人?明明说的云淡风轻的,但却不知?为何让人?面上生热,耳骨发烫。
叶满随即端过茶盏,小口酌着,偶尔停顿,面上才收拾好表情地回他:
“我和?沈先生的交情,自?然是好的。但是再?好的交情,也?讲究礼尚往来,您送我的东西太贵重,我又没有依此样的价格回馈你,长期以往,朋友难以维系。”
沈谦遇:“叶满小姐今儿送过来的东西还不够贵重?”
叶满:“那是公司的,是老板的,我个人?的话——”
她把手往边上一摊:“一穷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