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担心对方对自己做什麽过激的事情。
堂堂妖族妖尊,怎麽可能因为失身就自伤自残?
谋划着怎麽杀她还差不多。
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沈长乐走进居所。
就见一地的狼藉。
“哐当”一声,一个大瓷瓶冲着沈长乐就来了。
她後退一步躲开,瓷瓶摔在地上,成了无数碎片。
沈长乐对眼下的情况没动气。
这麽发泄发泄也还行,在她的接受范围之内。
“你又对我做了什麽?”
江初月倒是怒了。他一生气,脸颊飞上红霞,很是好看。
他醒来以後发现没被铁环锁住还有点窃喜,以为对方是疏忽了。
结果就发现自己还是动用不了灵力。
气急败坏之下,便开始砸东西疏解。
“这不是怕你跑了麽,就用了一点点化灵散。”
沈长乐食指大拇指捏在一起给江初月看,示意她说的一点真的就是一点,很少很少。
“别气了好不好?”
她走近。
江初月脑海中闪过昨夜的片段,下意识後退了一步。
此时是清醒状态,这样近乎示弱的怯懦举动一出,男人便有些恼羞成怒了。
他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脚步却是诚实的往远离沈长乐的方向挪动。
沈长乐眉梢微挑:“妖尊大人这是怕了?”
“谁怕你了?”江初月被戳穿,炸毛了一样,赶紧反驳,主打一个死鸭子嘴硬。
“不怕你跑什麽?”沈长乐慢悠悠的跟他玩起了“你跑我追”的小游戏。
“你这个变态,不跑是傻子!”江初月自有一番逻辑。
逻辑不管用啊,在围着屋子绕了一圈後,还是被堵到了床榻前。
江初月咽了咽唾沫,色厉内荏。
“沈长乐,万事留一线,日後好相见,你别太过分了。”
沈长乐轻笑:“妖尊大人想报复我吗?”
一边说一边用手抚了对方下巴两下。
江初月被这动作激的起了鸡皮疙瘩。
他扭身避过。
但此时两人一个站,一个坐,再避又能避到哪里去?
床榻这种地方太危险了,他是真怕这变态玩意又来了兴趣,把他压在上面。
江初月想要站起身,想要拉开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只能擡手去推沈长乐的肩膀。
“如果不想日後落于我手中的时候生不如死,你最好是放尊重点。”
“妖尊大人打算如何让我生不如死?在这上面麽,那长乐可是乐意之至的。”沈长乐一边说一边瞟了一眼床榻。
然後抓住推拒自己肩膀的手,将人往怀里扯。
“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妖尊大人若是这样报复,长乐只怕会心甘情愿丶束手就擒呢。”
“你……”江初月词穷,被调戏的耳垂通红,最後只憋出一句熟悉的“变态”。
沈长乐的目光一直在江初月身上流连,自然不会错过他的这一小变化。
她的手顺应心意来到对方耳垂处,用力一掐。
“嘶!”
江初月痛呼出声。
“你干什麽?”
“想……你,给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