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刘琼又言,“宣牵弘。”
这名一出,朝野有些莫名,这是谁,这不仪仗队後面的吗?
刘琼两年前让牵弘办的锦衣卫,正好用这个案,来试试磨的这剑,够不够利。
“臣拜见陛下。”
“牵弘,升为锦衣卫指挥使,率锦衣卫二百人衆,与郭侍郎一块,彻查沁水县的案子,张将军驻守冀州,他已派人将那地封围,只可进不许出,你代朕去查。”
“诺。”
牵弘训了锦衣卫探子数千人,两年都无用武之地,如今爪牙终于能亮出来,他比任何人都兴奋,这案子事关锦衣卫的前途,也是他的前途。
导致一路上他看着郭嘉的马车都觉得心急如焚,恨不得帮忙提提速。
张飞率兵镇守冀州,他是个暴脾气,镇守的地方出了这事,觉得极没面子,围沁水县,让县令下狱的时候,没忍住打了人一顿。
结果郭嘉到的时候,沁水县县令旧伤死在了狱中,被人打死的,好家夥,又是一个死无对证。
张飞瞪大了眼,气得胡子都直了。
“俺岂是那等不知轻重的人,这厮下狱的时候,还活得好好的,吃了几日饱饭呢!”
牵弘是个武人,上过战场,还真没断过案,他带着几个仵作过来验死了的县令验尸,再验,後终于发现不对。
这年头仵作并不是很专业,所以也就粗略没看出来。
仵作洗了手擦了擦头上的汗,“先前没有注意,此人旧伤上有叠伤,是毒针入脑,死之後,再将原本的旧伤弄严重了些,造出是因之前旧伤而亡的样子。”
张飞方才平了心气,声音洪亮,“俺就是说,我岂是那般不知轻重的人,真是岂有此理,敢在我眼皮底下下毒,还胆敢污陷到我头上,侍郎查出是谁,我必让他知晓,燕人张翼德的厉害。”
郭嘉被张飞的声音吵得脑瓜子都嗡疼,他犯了什麽罪要来受这个。
牵弘见之还是很有眼色的将张飞劝走,只说他们自来,陛下说了,当地官员皆不能参与。
张飞一走,郭嘉才从那声音里摆脱出来,这都什麽人形喇叭,比陛下那真喇叭声音都大。
郭嘉长叹了一口气,开始整理思绪,牵弘带着锦衣卫去查县令府邸。
郭嘉看着牢狱里的痕迹,那县令没有挣扎的痕迹,代表他并不设防,那人他必很是信任,这人又在张飞军中任高位,所以轻易入了重牢又不留痕迹。
他亲自走了这一遭,最开始的动机应当不是杀人,而是想让县令担下这一切,那县令不肯,这件案子闹这麽大,他一认九族都得一起死,他怎麽肯。
郭嘉问狱卒,“这几日有谁来过?”
狱卒摇摇头,“这几日并没有人来过,高将军叮嘱过,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
“高将军?哪个?”
“高览高将军。”
郭嘉顿了顿,又是个熟人,高览竟被分到张飞帐下,这两都是暴脾气,不会打起来吗?
还真是因为打起来,张飞赏识他一身好武艺,提拔成了偏将军,负责围沁水县。
郭嘉努力回想此人品性,却无甚印象,如果过于不行,他会有印象的。
县令这的线索如果是高览断的,那沁水县必是线索俱断。
郭嘉从牢狱出来,回到县衙,果不其然,牵弘带着人搜查完回来,都是面面相觑。
牵弘咳了一声,“那县令应该是个替罪羊,家里一贫如洗,账目也清楚。”
郭嘉看着这些愣头青,他真的服了,“照你这麽说,他还是个清官好官啊?”
牵弘头一次查案,他挑锦衣卫,虽然知道是训练探子,毕竟为天子耳目,但怎麽办案,他一个少年武将,有些没有头绪。
郭嘉看着这些锦衣卫,也是个个好身手,“你去查查那县令之前有什麽相好的?再找人细查高览,查他结交的人,查账目。去村子案发问周边村子人知道什麽,他们既然说是山贼屠的,牵指挥使你找张将军要点人马,把山上山贼抓捕,要活口。这世上不可能存在没有丝毫线索的案子。”
郭嘉交待完,牵弘如拨云见日,立刻吩咐下去,分头行动。
但结果还是令他大失所望,他找不出证据,这时候,一个花娘说的,县令在外头养了个娘子,无依无靠只能依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