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闻汐尸体的那瞬间,尤新月觉得自己要疯了。
她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要断了。
她崩溃地质问闻家父母:“你们不是说我离开就好好对她吗你们对她做了什麽”
“把她还给我,把她还给我!”
“我也是才知道那家私人医院有问题,我……”闻母哭的双眼通红。
“我们也很後悔……如果……如果知道那家医院有问题,我们也不会送她进去。”
“後悔有什麽用你告诉我有什麽用你能把她还给我吗”尤新月几乎哑了整个嗓子。
闻汐没有什麽遗物。
尤新月只带走了一个本子,她经常看闻汐用,但她从来不给她看。
本子里密密麻麻记录着尤新月从小到大时期的各种样子。
调皮的,大笑的,哭的。
在一张尤新月笑的开心的素描画後面有一段话。
2014年2月13号。
她说长大以後要娶姐姐,小孩子说话是不作数的。
但我好像喜欢上她了。
还有一张是两个人接吻的画面。
底下是一排小字。
2021年1月2号。
得偿所愿。
最後一张画没有人。
画上只有一轮弯月,底下是潮汐。
落款是2025年2月19日。
画背後是一排娟秀的小字。
他们一遍遍电击,强迫我忘记她的样子。
我做不到,月亮和潮汐本来密不可分。
她们都以为我变成了一个“正常人。”
只有我知道,我早就死了。
小月亮,我要先走一步了。
对不起,我爱你。
尤新月捧着那个本子,哭的泣不成声。
在和尤新月分开几天後,闻汐被闻父闻母送到了一家私人精神病院。
那里的医生告诉闻家父母:“喜欢同性就是一种精神病,要治。”
他们保证四个月绝对还他们一个“正常”的女儿。
闻汐被两人丢在了那里。
她们剥夺她的人权,让她没有尊严,只能趴在地上像牲口一样去吃碗里的东西。
她在这里一遍遍地被殴打,身上的伤几乎没有好过。
他们让闻汐看着尤新月的照片,一遍又一遍的电击,直到她再看到这张脸,听见那个名字会産生呕吐,厌恶,害怕,所谓的“病”就治好了。
四个月後,闻汐被送了出去。
闻家父母很满意她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