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到床塌上,他们总算分开了片刻,唇间勾了一根淫。靡的银丝出来,沉疏睁开眼,又恋恋不舍地往温濯唇上啄吻了两下,这才低声威胁他:
「好师尊,你再是不情愿,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回头路了。」
温濯似乎已经完全明白了沉疏到底想要什麽,他别过头,手覆上沉疏的胸膛,假意抗拒地推着他。
「你既唤我一声师尊,」他说,「那就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
沉疏捉了他的腕子压上床头。
「我就要唤你师尊,我还要边唤你师尊,边……边亲你。」
温濯已经忍了很久,听到沉疏这句话,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沉疏这样未经情事的人,能想到欺辱师尊最过分的事情,竟然只有唤着尊称去亲他?
沉疏一看他笑就不舒服,他皱着眉,斥声道:「你笑什麽?」
看沉疏又不开心了,温濯很快拉平嘴角,故意冷声道:「我笑你自欺欺人。」
「我自欺欺人?」沉疏压低身,反问道,「我哪里自欺欺人?」
温濯答道:「你说恨我,却不杀我,还要在此辱你我师徒情谊,这对你的仇恨而言无济於事,只能满足你一时的快感。」
沉疏嗤笑一声,道:「我不杀你,是为了折磨你,折磨到我腻了,你的命我当然还会取走。」
「那你就尽管折磨。」
温濯被压制的手稍稍舒张,眼神变得意味不明。
「这点程度,还不足以让我心如死灰。」
这点程度?
沉疏被他激到了,恶狠狠地看着他。
什麽叫这点程度?他都已经这样亲自己的师尊了,温濯竟然意志如此坚定!
那丶那就……
沉疏想着想着,另一只手往下探到了温濯的腰封,指腹磨过精细的阵线纹路,在上面反覆试探犹豫。
他如今完全掌握了主动权,但还是迫於心底那一点儿羞耻心,迟迟不敢动手。
沉疏只能习惯於亲吻,其他的——
其他的,也不是没有做过。
只是当时双目失明,看不见罢了,而正是因为看不见,那些刺。激的感受才能如此深刻地融进了自己的骨髓,再也忘不掉。
不就是上床?
不需要温濯教,他已经在书上学到过了。
想到这儿,沉疏把温濯推到床头,翻身跨了上去,一把抽走了温濯腰上的衣带,取下他的腰封,往床帘外扔了去。
衣袍顿时开敞,温濯里面什麽都没有穿,腰封取走的那一刻,玉体。裸。露,春。光。乍。泄。
沉疏从来没见过温濯不穿衣服的样子,自己倒是被他看过好几回了。
温濯不害羞,反而是沉疏脸红得快滴出血了,他赶紧闭上眼,含住温濯的唇,继续跟他接吻,顺手调动灵力,重新化出红绳,把温濯的手腕给紧紧捆缚到一起,压在他头顶。
想做什麽都可以,别管温濯怎麽想的了。
沉疏心中不停地劝服自己。
亲了一会儿,那股羞耻劲就过去了,他从温濯的唇上渐渐挪开,开始亲吻他的颈下,对着颈侧的肤肉又啃又咬。
沉疏下口是很没轻重的,每每情动时,他狐妖的天性就会忍不住跑出来。
对於妖而言,狩猎和上床是很相似的本能,都是从猎物身上夺走主动权。
何况是狐妖?
床笫之事,对於狐妖而言本就是一种侵略。
他沿着温濯的颈线往下亲,吻到了锁骨处,在这儿留下了细碎的吻痕,沉疏的手总算是探到了温濯的衣物里,贴近了他腰侧冰凉的皮肤。
沉疏感觉他在轻轻发抖。
这是因为沈疏给他淬入的情毒正在舒张。
意志再坚定的人,在狐妖的魅惑下也会不自觉地耽於色欲,开始讨要他的给予。
他虽然讨厌温濯,但在肌肤之亲的时候,还是希望这个人更主动一些。
毕竟他太生疏了,什麽也不会。
咬得温濯满身青紫後,他终於重新抬眼望向温濯,此刻沉疏反倒像是中毒的那个,他眼里闪烁着潋滟的情欲,身体灼烫得可怕,快要把自己烧掉了。
温濯接住了他这个目光,微促地喘息着,挣了挣手,说道:「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