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上了大学,很是受欢迎;听说她在给那个叫馀宋的男人当经纪人,两个人亲密无间,网上传他们是情侣。
李寻几次提起来都扎心又愤怒,更加坐实了这件事。
韶北只能无数次从手表的定位窥探她的定位。
担心她过得不好,又常常幻想,她和别人在一起会不会很开心,那个人能不能让她幸福,会不会照顾不好她。
她喝醉了,室友摸索着打过电话,天知道韶北有多开心激动,之後便是无尽的愤恨和心痛。
相隔甚远,他甚至要联系她那个所谓的男友去接她。
参演影视剧,拍广告,筹备演唱会,韶北用无尽的工作将自己的生活填满,私心是多出现在公衆面前,这样她也不会忘记他。
爆发点是这次山里下暴雨,李棠彻底失去联系。
韶北再也按捺不住,径直订了票赶了回来。
看到她独自在医院吊水疲惫地睡着那一刻,韶北有种劫後馀生的眩晕,尔後心脏处泛着滞闷的疼。
那个人根本没有好好照顾她。
他再也不想把她交给任何一个别的人了。
李棠想的却是。
……什麽人间小苦瓜。
她吸了吸鼻子,眼底满是心疼。
下唇被她咬的殷红,仍旧撑出凶巴巴的样子,但是声音轻软了许多。
“就算你当时真的有难处,我昨天说的也没错。”
“是,你说的对,对不起,棠棠,”韶北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可以原谅我吗?”
她眼底红了红,小声道:“微信不是都加回来了吗……”
韶北轻轻弯了弯唇,好看的眉眼微扬,说不出的温柔:“对,谢谢你。那心里呢?也可以原谅我了吗?”
对着这张脸这副表情再也说不出狠话,李棠迟疑着点了点头:“就这一次……”
像个甜软的小蛋糕,韶北攥着床单才忍住揽她入怀的冲动。
他擡手,停留在她脸庞,拇指的指腹克制地掠过李棠的眼尾,声音放得很轻:“好。”
在医院输了三天液,两个人都好了一些,即刻啓程返回了郦城。
车上,李棠再三确认:“你真要一起去吗?”
“嗯。”韶北合上电脑,幽幽看向她,“郦城是演唱会第一站,我提前去看看场地。”
倒是正常,但是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车子停在她校门口,李棠才说了再见,就听到韶北那边的车门也被打开。
她即刻像是抓住了把柄,警惕地看向他:“你下车干嘛!”
韶北修长的指间一顿,一脸无辜:“到你学校了,我不可以进去看看吗?”
李棠扫了一眼郦传人来人往的校门口,回身瞪他:“你进去干什麽?想毁掉我美好的大学生活?想让我被你的粉丝围攻?想都不要想!”
男人眼底的自责和失落乍现。
他骨节分明的手缓缓垂落,头也跟着低了下去:“对不起……是我打扰到你了。”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李棠蹙眉:“……我逗你啦,但是你也知道,你们太红了,出去就会被认出来被围堵。”
“我戴口罩帽子墨镜,可以吗,棠棠?”韶北闻言,擡眸看她,眼底闪着星光点点,小心翼翼,“我只是想看看你读书生活的地方。”
李棠忍不住又心软了。
“好吧,但是挺热的。”
“没关系。”
韶北答应的利落,扭头的瞬间,唇角不受控地上扬。
听说李棠谈恋爱的那天,韶北独自在家喝了一夜闷酒。
整瓶红酒下肚,他颓丧地光脚坐在地毯上。
闻斐一看心疼又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