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准时到。」她笑着说。
公冶家来的下人一直候在院中,得了?四月的传话,这?才高高兴兴的离开。
选了?出?门要穿戴的衣裳头面,由着几个丫鬟忙活,阮荣安摩挲着指下的帖子,若有所思。
她很期望先生邀她是想与她相处,但她更清楚先生是聪明?人。
他?发现了?吗?
阮荣安微微抿了?抿唇,开始在心中思考届时的应对。
午时,公冶家的马车来接,阮荣安到酒楼时公冶皓已经候在雅间中了?。
「先生。」
阮荣安打了?个招呼後落座。
「如意,你的身体怎麽了??」公冶皓抬头看?着她,直接问道。
这?倒是出?乎了?阮荣安的预料,一时不免有些惊愕。
在她记忆中,公冶皓做事,素来是徐徐图之,这?般开门见山,倒是少见。
公冶皓注视着她,温和依旧,却又少见的带着固执的意味。
面对着这?个眼神,阮荣安原本准备的理由一时间都顿在了?心中,而後散去。
「我养了?个蛊。」
片刻之後,阮荣安放轻声音,选择九真一假的说了?实话——
当然,她是绝不会说是什麽蛊的。
公冶皓动作一顿,衣袖带翻了?茶杯。
「胡闹!」他?低斥。
南蛮巫蛊之术素来神秘,但到他?这?个地位大多都会了?解一二。
巫蛊之术之所以会成?为禁术,一是因为伤人伤己,二则是炼制之法大多太过阴毒。虽然他?不清楚,可阮荣安短短时日就虚弱了?这?麽多,便可见一般。
阮荣安开口?之前?就知?道他?是要恼的,可等到真的见了?他?这?样忧急,先是一闪而过的不安,而後就理直气壮起?来。
反正她是打定了?主意的,不安也只是担心他?生气会伤身罢了?。
她有大把的藉口?和道理来糊弄公冶皓,但阮荣安又知?道,现在不是讲理的时候,若要说下去,只会产生争执。
对於这?些,她太熟悉了?。
所以她不准备讲。
阮荣安眼珠一转,起?身拉着公冶皓起?来。
公冶皓还等着她辩解,骤然见她如此,还有些茫然,微微蹙眉,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可等到的却是阮荣安一把将他?推倒靠在软枕上,而後温香软玉撞了?一怀。
阮荣安直接亲了?上去。
不同於公冶皓昨夜那?个浅尝即止的吻,阮荣安倚在公冶皓身侧,唇齿交缠。
公冶皓初时还记得冷静,可随着时间推移,眼睑渐垂,不由入了?神。
好?一会儿,两人才渐渐分开。
阮荣安微微後退,环着公冶皓的肩笑盈盈看?他?。
「不许说教我。」她轻哼。
公冶皓便是有再大的怒火也早被阮荣安磨成?了?水,更何况对她他?从来都生不起?气,只是恼她乱来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