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安珉知道自己愿冤枉了她家小孩儿,不得把斯特法军校掀了?
库尔小心地观察着林安珩身上的创口,说话的语气却不如他眼神透露出来的那样担心,他走到林安珩面前严肃地说:「你有什麽想对我说的吗?」
林安珩动了动嘴,只吐了两个字:「没有。」
库尔看着他眼下的淡青,继续追问:「那你昨天晚上休息得怎麽样?有没有觉得身上的伤口疼?」
林安珩只当自己嘴也哑了,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库尔见他不想理自己,索性就直接把问题说了出来:「席纳特说你昨天晚上去宿舍殴打他,校医那边也说他伤势严重,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你做的,按照校规可是要记大过,你就没有什麽想要为自己辩解的吗?」
林安珩依旧沉默不语。
库尔盯着他身上的伤口,轻笑了起来:「你说这件事说起来也有些奇怪,虽然席纳特身上的伤口看起来确实像是人殴打出来的,但校园监控里却没有观测到有人在半夜的时候进出过他的宿舍,他却一口咬定打他的人是你。」
他压低声音,在林安珩耳畔轻语:「其实我一开始也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你,但现在见了你的模样……我可以确定,昨天晚上打席纳特的人就是你,至於为什麽没有监控……你们安氏那麽多好东西,要是有几件能干扰探测的,也不奇怪吧。」
一下被猜中了全过程,林安珩瞬间紧张得绷直了後背。
库尔太聪明了,自己当初在挑战赛上的小动作就是最先被他看出来的,没想到这次的事情居然也能被他轻易看破。
林安珩失去了便携眼镜的辅助,他看不到库尔脸上的表情,但是他本能地觉得库尔不会揭露自己的计划。
那他会帮自己吗?
林安珩不安地皱起了眉。
库尔十分满意他此刻的反应,於是他走近林安珩身边继续说道:「站在正常人的角度来看,如果有人真的想揍席纳特,既然能在门禁森严的情况下,完美的掩盖自己的行踪,那他就不可能在外貌上留下把柄给他。但是席纳特在跟我描述的时候,亲口说辨认你的依据就是眼镜。」
库尔将他微乱的领口整好,细心地提醒道,「我猜你当时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也是做了一定的伪装,以便加深席纳特的印象,方便他在控诉时描述。事後,你再将自己的眼镜打碎,被人问起你就可以随便找一个不小心的藉口,说自己眼镜在事发前就坏了,这样你就不具备了行凶的基础条件。」
「林安珩,你说我猜得对吗?」
明明是平平淡淡的语气,但是他说话的内容却林安珩怛然失色。
库尔见他还是没有什麽反应,於是便扣上他的手腕,打算给他治疗手心的伤口。
掰开的掌心纹路被人恶意划烂,血淋淋的肉外翻在空气中,要不是库尔知道这伤是他自己弄出来的,他都要怀疑是不是林安珩是不是被人校园霸凌了。
「你倒是狠得下心,一个人都能给自己整出来这麽重的伤,还出血这麽多,你也不知道先护理一下,我都不知道该怎麽夸你了。」
这是林安珩故意弄出来的伤疤,他自然不可能让库尔随便治好。
倔强的少年猛地抽出手腕,向後退了几步:「我不需要治疗,还请校长秉公处理。」
库尔慢条斯理地将手收回,语气里却多了几分不耐烦:「林安珩,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脾气太好了,所以你觉得可以一直把我当傻子糊弄。你不想治伤到底是为了公平,还是为了让某人心疼,你我心中都有数。我不管你是怎麽想的,但是安珉让我在学校里照顾好你,你如果伤着见她,你让我怎麽跟她交代?」
林安珩抬起头,将掌心半结痂的伤口重新扣裂:「校长既然知道我做了什麽,那就该明白我这麽做的目的。您应该了解姐姐是怎麽样的人,我如果不这麽做,那她还会看到我吗?」
随着他的动作,掌心的鲜血顺着他的手腕流到了衣袖上。
林安珩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继续对着面前的人笑着:「我已经等了十多年了,我真的不想再等下去了,你们所有人都说我和她是命定的缘分,但是她却一直把我丢在她不要的角落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次次遇险丶回家丶遇险丶回家!」
「整个联邦都把希望放在她身上,这个世界好像没有了安珉,那联邦就不存在了!他们为什麽要这样?那些事情明明别人也可以去做,为什麽所有人都要事情推给她?」
「人们总说她是无所不能的战神,但她也是我的姐姐啊!我应该属於她!她却为了联邦和世人口中的大义一次次地把我抛下。」
「别人的童年都是欢乐嬉笑,而我的童年却只能靠着装怪装傻才能勉强留在书房和休息室的角落里,那时候看她一眼都是奢望。」
「我都不知道该恨谁,姐姐她总是有理由离开我,生日永远也等不到她的祝福丶夜晚也不会有一起共餐的时光丶我只要看到她就忍不住地想,下一次她会到哪里征战?她还会受伤吗?她是不是也会像自己在家里一样寂寞?是不是也会偶尔地想起自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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