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贺老弟自己左拥右抱,却只有他孤苦一人,不如他去求贺知煜,让他出面叫孟云芍把素月给了自己,贺知煜推己及人,必能理解。那孟云芍也定然不敢不从。
可他坐在贺知煜的屋子里等了许久,都不见贺知煜回来。
他一时无聊,见抽屉外露出一绺紫色的坠子,便打开来看,正是那秘药一夜春。
原是那日贺知煜四弟来送依柔时,还神神秘秘地把这药交到了他手上。贺知煜为着办事,也没拒绝,随手放进了屉中,却被曹霖摸了个正着。
曹霖是个风月场里混惯了的,拿起来闻了闻,便知此药作用。
他喝了不少酒,闻了此药有些上头,心道贺知煜装得明月清风,私下却如此多花样,他都用得,自己为何用不得?
不过一个丫头,今日大年夜尽兴,孟云芍也没在,不如对她用强,睡了也就睡了,事後她还能不从?那时倒要看他还想不想要了。
岳舒窈不知此中情况,却听他言语不对,拿那药说什麽「派上用场」,又见他喝了酒,眼神邪恶,心中有些不安。
她犹豫了一下,披上了件衣裳,悄悄跟上了曹霖,心道若是他回的是自己的住处,也就心安了。
可那曹霖却直奔孟云芍的住处去了。岳舒窈之前特别注意了孟云芍的住处,是记得的。
岳舒窈心道孟云芍这次只带了素月出来,她自己又出门了,只怕现在那屋子也没人。岳舒窈放了些心,打算回去了。
她转身走了一段,却忽然想起,还有素月呀!那个一直跟在孟云芍身边的素月!那天饭桌上,曹霖对素月的心思,她也是真真看见的。
岳舒窈拧着眉想了想,为着一个不相熟的奴籍丫头,她何必给自己惹上些麻烦,那曹霖身份高贵,也是个不好惹的。便继续往回走了。
可又走出几步,她又想到曹霖可怕的眼神,良心上实在有些过不去。
岳舒窈一咬牙,转身往孟云芍的住处跑去。期间她还碰见了个懵懂的小丫头,让小丫头快快去喊贺清娩过来。
岳舒窈到了孟云芍的住处,正看见曹霖眼里迸出淫邪的光,他许是酒气上头,一边嘴里不乾不净喊着让素月出来,一边「哐哐哐」地一脚又一脚踹着屋门。
岳舒窈心突突地跳,躲进了暗处,想看看形势。
这府邸原就是个度假的所在,房屋建的样式精美却不禁造,屋门自是不比侯府中结实。
他一个高大男子,几番猛踹下来,屋门吱吱呀呀响个不停,摇摇欲坠。终於,曹霖使劲儿「哐」的一脚,彻底把门踹开了。
他几步便进去,揪住了早已吓得瑟瑟
的素月,上来便开始扒素月的衣服。素月挣脱不过,外衣从雪白的肩头滑落,露出一段香肩。
岳舒窈眼看着形势危急,跳出来叫道:「曹霖!你这是做什麽!你出身名门,总该要些脸面!怎能如此!」
曹霖此刻已是色疾攻心,眼睛都红了,抬头见是岳舒窈在门外喊,骂道:「关你屁事,滚开!」说着一脚踹上了门。门「砰」的一声关了。
岳舒窈急得没办法,左看右看,从地上拾起了块砖,猛的推开门朝曹霖後脑勺砸去。
那曹霖一摸後脑,手上竟沾了一片血红。
曹霖心下惊惧,虽不觉得有多疼,却着实有些後怕。
他怒急攻心,想他曹霖天之骄子,长得也是一表人才,他看上什麽人,合该是这个人幸运,怎地一个两个全都针对他?
此刻他急红了眼,已顾不得岳家也不好得罪,上前几步就抓住了岳舒窈的长发,朝後仰去:「我虽不好动你,但你多管闲事,我该让你尝尝这一夜春的滋味。今夜你不得解药,必定情欲迷乱,若是你求我,我也能考虑考虑。」
说着曹霖拿起那银紫瓶,要把整瓶的药都倒进岳舒窈的口中。
岳舒窈拼死挣扎,可力气相差悬殊,难以脱身。她头发被拖拽,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却死死咬着唇不敢开口,怕曹霖把药塞进自己的嘴里,只发出断续的呜咽。
素月泪水都顾不上擦,衣衫也是凌乱不堪,赶忙跑出来帮岳舒窈。
可那曹霖在国公府长大,擒拿打拳哪个都练过,便是两个女孩相加也实在难敌,此刻他醉意朦胧,反倒更是力气徒增。
曹霖一脚踹开了素月,恶狠狠道:「待会儿再来收拾你。」又使劲儿掰开岳舒窈的嘴,眼瞅着马上就要把药倒进去了。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