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收拾到一半,放在床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她接起,是林桑榆。
电话里,林桑榆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和她说:「宝贝,你快过来,我感觉我这边好像藏着有东西……」
她的脑海立马闪过那些入室抢劫的案例,二话没说起了身,从家里抄了根棒球棍,边开门边和林桑榆说:「你别怕,我这就过来,先躲起来。」
心底有很深的恐惧,她在出门时甚至已经翻到了公寓安保的电话,就等着时机不对立马拨通。
推开林桑榆家的门,里头黑漆漆的。
如此氛围,她的心彻底提起。
沈岁宁握紧手里的棒球棍,悄悄探入脑袋,正思考要不要出声叫人时,厨房那里忽然亮起了烛光。
紧接着,手捧着蛋糕的林桑榆出现了。她的脸上映着摇曳的烛火,一边冲她走来,一边低声唱着生日歌。
沈岁宁手一松,紧握着的棒球棍哐当一声落了地。
鼻子酸酸的,有种落泪的冲动。
一曲毕,林桑榆才笑着说:「嘿嘿,藏着个生日蛋糕呢!」
说罢,她又往沈岁宁脚下看了眼,歉疚地说:「我是不是吓到你了,宝贝?我就是想着你明天应该要和家人一起过,想给你一个惊喜……」
「对不起啊宝贝,原谅我。」她想抱沈岁宁一下,但奈何手上还捧着蛋糕,只能冲她努了努嘴,做了个亲亲的动作,「抱歉抱歉。」
沈岁宁吸了吸鼻子,摇了摇下脑袋,低声:「我就是……有些意外……」
意外对方竟记得她的生日。
听她这麽说,林桑榆立马讨好地笑笑,将蛋糕送到她面前,示意:「快许愿吹蜡烛!」
沈岁宁对着蛋糕看了会儿,没想到有什麽特别想要的,最终只是闭着眼睛默念:希望爱我的丶我爱的人一切都好。
待蜡烛吹灭後,林桑榆伸手按亮屋内的灯,她这才发现,不止有蛋糕,还有满满一桌子的菜。
也不知道到底忙了多久……
她看着面前笑意吟吟的林桑榆,鼻间的酸涩再也无法压住,在她转身的时候偷偷伸手摸掉眼角的泪水。
沈岁宁忽然觉得,命运对自己也不算太差,在她最失落的时候送来一个知心好友,让她不至於在异国他乡忍受无人相伴的孤独。
林桑榆将蛋糕放在桌上後,很快招呼她坐下:「快坐下尝尝!准备了好久呢,再不吃就要凉了。」
她拉开椅子,很快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送入口中。
林桑榆就坐在她对面,满眼期待地看着她,她脸上的神情出现了细微的变化,却不是惊喜。
沈岁宁觉得自己要麽是神经出问题了,要麽是味蕾出现问题了,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些,不然她为什麽会在这些菜里尝出了熟悉的——属於顾衍的味道。
她有些不信邪,又喝了一口摆在手边的玉米排骨汤。
熟悉的感觉一下将她拉回两年前的国庆,那个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家的假期,那时,他也给她做了这道汤。
沈岁宁至今都还记得,顾衍那时微卷着袖子,站在灶台前熟练地翻炒的模样。她还曾偷偷在心里感慨,当他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
是因为面前这太过相似的菜式吗?
她完全搞不清。
长久的沉默,林桑榆终於忍不住开口问道:「宝贝,怎麽了?怎麽不说话?难不成我今天盐放多了,把你齁到了,不会吧?」
沈岁宁摇摇头。
一定是神经和味蕾都出问题了,怎麽会觉得是顾衍做的呢?
且不说桑榆和顾衍根本不认识,就算认识,他也在国内,怎麽可能千里迢迢飞过来,就为了大动干戈给她做顿饭。
而且……他们已经一年多没联系了……
她为自己这完全不着调的念头感到语塞,掩饰般又低头喝了口汤。
只是情绪却被这荒谬的念头勾起了,沈岁宁竟破天荒地问林桑榆家里有没有酒。
她忽然很想尝试一下酒精上头是什麽滋味。
林桑榆愣了下,很快又冲她眨了下眼睛:「这你可问对人了。」
话落,她起身,拿了瓶威士忌过来:「珍藏版,我没灵感的时候最喜欢喝这个,微醺的感觉太美妙了,犹如达文西附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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