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都彰显着房子主人的浪漫情调和绝对的权势。
能将房子建在落月湾这个地段的人,整个北城恐怕也找不出几个来。
门卫在确认了她们的身份後将门打开。
江愉在这时从一旁伸出手来,覆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放,徐阿姨跟妈妈关系很好,你安心住下就行了。」
沈岁宁朝她挤出个浅浅的笑,推门下了车。
走动间,大衣下的裙摆不小心露出,上头褶皱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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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岁宁的料想中,住在这种地方的人应该都带着些上位者不近人情的冷清和漠然。
可恰恰相反,徐月极其温和,脸上始终挂着温柔的笑意,看起来亲和力十足。
大人们交谈的时候,她就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她已经非常适应这样的状态,甚至每当这时候都会有几分庆幸,庆幸自己不会说话,不用费心去思考说些什麽好,只需要在旁人偶尔的问询中点头或是摇头,又或是打几句简短的话回应。
但很显然,徐月还不能很好地接受这个事实,目光偶尔落在她身上,脸上总是带着几分的欲言又止。
沈岁宁很熟悉这样的神情,这些年,她见过很多次,几乎每个人在知道她不会说话时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该怎麽去形容呢?
同情?惋惜?遗憾?
好像这样巨大的缺陷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
一个家世不错,模样也尚可的少女,却连最基本的开口说话都不会,怎麽看都是一件非常令人惋惜的事。
更何况,她不是先天性失语……
沈岁宁微微笑,忽略掉她的目光。
看得出来,江愉跟徐月的关系是真的不错,两人相谈甚欢,沈岁宁久违地在自己母亲脸上看见笑意,是发自肺腑的,比过往好几年加起来的都要多。
她有些恍惚,一点也想不起来她上次这麽对自己笑是什麽时候的事了。
她们仍在交谈,她的目光在她们脸上徘徊,被江愉的笑意激着,有些念头又很不合时宜地开始冒头,如枯草被春风唤着,悄然复生。
沈岁宁仍旧是不甘心的,即便现在已经坐在了顾家。
可万一江愉突然也舍不得她了呢?
万一她心情好了比较好商量了呢?
她在心里百转千回地纠结着,还未思考出一个答案,江愉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就像是一个预兆。
她无比谨慎地盯着江愉,像是等待着头顶铡刀落下的临刑之人。
果不其然,江愉挂断电话後抱歉地冲徐月笑了笑,说:「公司突然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今天不能再跟你叙旧了,咱们改天再约。」
沈岁宁脑袋「嗡」地一声响,那些思绪全断了,头脑突然一片空白。
江愉已经扭过头,对她说:「宁宁,妈妈得先回去了,你在这里乖乖的。」
一切都发生地太突然了,沈岁宁根本来不及思考别的,看江愉站起,她也「噌」地站起身来。
一切都是下意识的反应,引来她们的侧目。
好在徐月体贴,重新坐下,给她们留出。
江愉也愣了下,无奈地笑了笑,说:「那就送妈妈到门口吧。」
她就这麽跟在她的身後,到了门边,脑子里始终乱糟糟的,什麽好的理由都想不出来,翻来覆去都还是先前的那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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