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崖扣上衬衫最後一颗纽扣,气定神闲道:“放心,我去煮。”
叶时音:……
她终于知道,所谓“神仙般的日子”原来就是这麽来的。
後来,她和奉崖生了一个女儿,“神仙般”的生活这才消停些。
有时候叶时音会以带女儿为借口,跑到另一个房间睡,把门都锁上了,但是半夜奉崖依旧会自动出现在她们床上。
叶时音似乎忘了对神来说锁也是白锁。
“你不做不行吗老公?”叶时音为了不吵醒女儿,只能小声说话。
奉崖把叶时音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柔软,在她耳边小声道:“不行,音音不是叫得很快乐吗?你不想吗?”
她想呀,可是肉吃多了会消化不良嘛。
那晚,叶时音被抵在墙上,又不敢发出声音,只能任奉崖欲求欲语。
再後来,他们又生了三个孩子。等孩子们都长大後,两个人就开始到世界各地去玩,但去了那麽多的地方,有一个地方却是每年都要去的——无人之境的落日实在太美,是他们爱情的来路,也是他们爱情的未时。
夕阳渐渐西沉,天边的云霞被染成了的金红色,像是被点燃的火焰,温柔地铺满了整片天空。
叶时音靠在奉崖肩头上,目光追随着缓缓下坠的落日。
“音音,你幸福吗?”
“幸福呀,你呢?”
叶时音靠在奉崖怀里,眯着眼享受海风吹拂。
“嗯,遇到你我才知什麽是幸福。”
“你知道吗?我以前总觉得,落日是结束的象征。可现在,我觉得它更像是新的开始。”
奉崖摸摸她的发顶:“过去几万年里,我早已把生死看淡,可遇到了你,我却畏惧死亡,希望永生。”
叶时音嘟起嘴:“谁让你以前都不正眼瞧我,要是你那时候就明白自己心意,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奉崖亲了亲她嘟起的红彤彤小嘴,轻笑一声:“那你就要多受不住两万年。”
“你你你。。。。。。怎麽满脑子都是那个事。。。。。。”上神的矜持呢,上内的内敛呢?要是妖界那些大佬们知道他们崇拜的高高在上的冷淡上神如今这麽粘老婆,天天都想那个事,一定会惊掉下巴的下巴。
奉崖低低地笑着,也不反驳,他衬衫的扣子依旧扣到最後一个,却面不改色地在伏在叶时音耳边低喃:“就算一年一次,我也欠你两万多次糕潮,我会慢慢补给你的音音。”
啊啊啊啊啊,这是什麽虎狼之词,叶时音捂着脸跑开。
落日的馀晖撒在那娇小动人的身影上,奉崖望着她,一脸温柔。
天边的最後一抹光亮消失,夜幕悄然而至,但他们的世界却依旧明亮。因为彼此的眼中,早已装满了星辰。
无人之境的夜空,星辰满幕,亲吻漫长。
他们的爱,如山海幼儿园的樱花树,永开不败。
方知聿自从被叶时音拒绝後就回到了北城,他是艺术家,心里对痛苦的敏感度远超他人。
所以回了北城後推了所有家族的应酬,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创作上。
直到两年後,他在北城开了第一个作品展。
这次,展览的名字叫“逝”。
展览引起了轰动,因为这个主题引起了很多人心里的共鸣。展馆里被挤得水泄不通,每天都有很多人前来观展。
方知聿站在场馆的顶楼俯瞰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忽然,背後传来声音。
“你好啊。”是个女人。
方知聿转过身,见一个穿着马面裙,头上插着一根木簪的女人正向他走来。
那女人笑着伸出手,说道:“你好啊,我叫金蝶。”
方知聿也绅士地伸出手:“你好。”
金蝶看了一眼他的身後,有一只发着光的鸟正向他们飞来。
“我终于找到你了,重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