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情话。沈秋白承下,握着她小小的手掌,轻柔摩挲。舒茉拉过来,吻他的手背,等食物上桌,手依旧拉着,沈秋白偶尔喂她,她都笑眯眯地咬下,等吃到最後,人已经依偎在他肩头。
他们消灭了碟子里的食物,哪怕并没有那麽美味,依旧食欲旺盛。
外面忽而下起了大雪。沈秋白把她搂在大衣里,手搭着她的肩膀,她心疼地抱着他的手,在等待穿过街道的间隙,舒茉还踮脚亲了亲他,自然,得到了沈秋白深深的回吻。
于是回到家,在门口拥吻,一路吻到床上。
太冷,不想做,只想接吻,想要他的抚摸。沈秋白的手太凉,隔着衣服都觉得冷,舒茉把他放在自己的羊绒衫里,冻得她肌肉直抖。
她要用体温温暖他,沈秋白便将手滑到她瘦弱的背,顺路将她搂到怀抱。她和他同样枕在枕头上,近近地对视着,沈秋白的皮肤偏白,一到冬天,整个人都冷冷的,唇也薄,亲起来却很柔软,舒茉最爱他的眼,看着她时,温柔如水,她一下就掉进去了。
舒茉抚着他的脸颊,端详着,然後靠近,落下珍视的一吻。她不再和他平视,而是蜷入他的颈窝,两只手臂也缩在他的怀抱,握着他的肩,贴得紧密。
“我订了两张音乐会的票…要去吗?”舒茉说,“夜里七点。”
沈秋白问了地点,位置不远,即便下雪,慢慢开车也足够。
下午全然在依偎中度过,舒茉因他的温暖睡了一阵,他似乎也是,合眼浅眠,但舒茉一动他就醒了。
提前一小时出发便足够。吃完晚饭,舒茉便把他关在客厅,在卧室梳妆打扮,沈秋白挑选了一套合适的西服,戴了配饰,然後裹上西服大衣,到了冬天,他也会配一条围巾,不过不是缠在脖子上,更像是一种挂饰。
舒茉也有好久没有隆重装扮了。沈秋白不在,她连化妆都懒得,更别提穿。为了今夜的音乐会,她买了一条桃心领口的红裙,带着他送的宝石项链正适合。妆容也挑选了更为明艳的颜色,最後再裹上他送的皮草…
很贵气明媚。
舒茉推开门,就见他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她。她给他看自己的装扮,沈秋白点头,评价:“很美。”
他起身,邀请舞伴那样,等她握住他的手臂。舒茉缠上去,手臂贴着,手交握在一处。
大冬天,沈秋白也不会开着敞篷,不过他的身高坐在里面,看着有些委屈。啓动车辆,音乐自动连接舒茉的蓝牙,沈秋白问起保养和磕碰,有没有联络保险公司,舒茉开车很小心,至今没出现什麽划痕,也没有撞到东西,不过保养…舒茉问:“半年就要做麽?”
他说下次来,他去做。
舒茉抿抿唇,捏着他的大腿说:“你给我的,我很爱护。”
沈秋白却笑道:“一辆车而已。人别受伤。”
定期检查不是为了车,而是为了她。哪怕只有几分钟的路途,沈秋白也不想因为车辆的问题让她受伤。
舒茉说她没有受伤,也没有让别人受伤,沈秋白又笑了,显然,他一点也不关心舒茉会不会撞到别人,好像她杀了人他依旧能用钱摆平。
车里响起她叮叮咚咚的音乐,节奏鲜明,开在路上,沈秋白一只手搭在车窗,手也轻轻敲着节奏。他心情不错,也听了一耳朵歌词。
你该知道,我想要的是能紧紧拥我入怀的真命天子。给我的爱跌宕起伏,必要时掌控全局,每一句话都深入灵魂。
你能做到吗?能吗?
因为暧昧期已经结束。
不知是刻意,还是巧合,沈秋白本不是一个多心的人,但舒茉让他时时考虑多种可能性,听完这首歌,又是无穷无尽的lana,迷醉绵长,舒茉本在看窗外,察觉他的视线,她又侧过头来。
沈秋白换了一只手开车,另一只握住了她的。
单手开法拉利无疑是男人性感的巅峰,尤其他露出手表那一刻,仿佛天生贵胄。
她总是很迷恋他这个样子,彰显他的魅力,不论有意无意。舒茉的眼神完全离不开他了,她就这麽望着他,直到他们抵达交响乐大厅。
舒茉没订到包间,退而求其次,在前排落座。沈秋白坐在她身边,拿起演出单瞧了瞧,舒茉说:“不知道你喜欢什麽,反正到哪里都是圣诞序曲。”
也有很久没听了,沈秋白并不挑剔。他说着喜欢,手拉着她的,全程都在凝神聆听。舒茉起初还能专心致志地观赏,但她对古典乐实在不感冒,显得心不在焉,中途休息时,沈秋白拿出手机,搜索了她常听的歌手,问她:“最近有开演唱会麽?”
舒茉愣了愣,看着他的手机屏幕,呆呆道:“要陪我去吗?”
“嗯。”
他不喜欢太吵闹的地方,不过能讨宝宝欢心,也能够忍受。
舒茉一下笑了,她抱着他的手机,望着里面的搜索结果,摇了摇头,和他说:“最近没有,不过音乐剧也可以…你想看吗?”
他说着好,等回了座位,沈秋白也没松开搂着她的手,舒茉也就不再正襟危坐,靠上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