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茉的眼睛多尖,一眼锁定,死皮赖脸,搞到手里。
不过梁叶嘉对他有意思只能引起吃醋,瞧不起他可就事大了,她确实没什麽保护他的能耐,但至少能替他说两句话,而且舒茉也不允许任何人瞧不起自己。
实则有很强的自尊心,不容置疑,和他一个品性。
舒茉爬起来,抱着他的上身,双手摩挲他宽阔的背,她擡着脑袋,沈秋白伸手打理她的碎发,舒茉的眼神潋滟,水汪汪的,满眼心疼,好像别人一个眼神丶一个称呼都能刺痛他,让她伤心。沈秋白问她是不是要哭,本来不想哭,被他一问,委屈,眼泪就掉了下来。
不想见她的眼泪,爱怜地含吻她,听她的呜咽与哭诉,用吻与安抚让她遗忘难过。
周行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沈秋白的短信发来,说要哄老婆,会迟到一会儿。
妻奴啊!
半个多小时後,沈秋白从楼梯上走下来,步调落拓。没道歉,但递过去一支烟,周行幽幽问他:“做什麽了?”
一股春药味儿,女人香。
做什麽还用说?做爱了,看不出来?
“挺和谐啊。”周行酸溜溜来了句。
沈秋白也不否认,性本就是维持男女关系的保障,和谐才能长久。
周行也糙,和他说挺久没做了,都快忘了什麽滋味。沈秋白拍拍他的肩膀,周行彻底开始了对婚姻和梁叶嘉的抱怨,要不是为了孩子,为了家族的体面…唉,叹口气,和他说:“有钱也是一地鸡毛。”
没几个因为爱走到一起的婚姻,对谁而言都是囚笼。
他们也没去多远的地方,像以前那样沿着小路走,抽烟闲聊,走到保龄球馆打打球。
周行聊了很多小时候的事,也提到了沈明。他们多是独生,只有沈秋白有哥哥,那时候真羡慕他,尤其是沈明的脾气秉性很好,对他们几个很照顾。
沈秋白听着,很少发表言论,有时候周行就把他当成录音机,对着一个铁匣子倾诉。
以前重伤,身上大大小小手术动了十几次,哪怕没留下表面的残疾,可受不了半点劳累,周行见他身体好起来,问他是不是有爱情的滋润,和以前的瘦削判若两人。
舒茉给予的不只是爱情,也给予他一个社会的身份,在她的世界站稳脚跟,不再摇摇欲坠,才有时间去照顾身体。以前做老板,部下各怀鬼胎,做儿子,被父母算计折辱,世人都是趋利避害丶事事算计,只有这一个人,因为他照料她,她就豁出一颗心待他好,在她身边很放松,有她才算生活。
沈秋白总是漫不关心的姿态,听他这麽问,就会“嗯”,周行叹气,聊到工作,这才算得上交流沟通。
沈秋白不再追求地位和钱财,变得很平和,他的生活成了让人向往的桃花源,但没人愿意做出这样大的牺牲,只为投奔一场浪漫的梦。
周行也只是想想,身体拖累,事业平平,婚姻也找不到半点自我价值,他不是没想过与梁叶嘉做个举案齐眉的夫妻,但她打心眼里看不上他,周行又不是没有尊严,她不想接触,他也就作罢。
唯有一个小女儿,乖乖的,他的小心肝,现在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女儿身上,盼着她长大,又盼着她不要长大。
聊到孩子,周行快乐许多,问他们有没有要孩子的打算,沈秋白说随缘,实则明白,她的身体不好,他们不会要。
周行聊起育儿心经,沈秋白也能接上话,让周行大为赞叹,还劝他们早点要,省着老了照顾吃力。
只照顾一个就够受了。在他心里,真将她当作爱女,就当是他生的好了。
谈了一会儿就到了黄昏,一想到要见梁叶嘉,几分压抑,让他带着舒茉,上次看到把梁叶嘉说到插不上话的还是上辈子,这个家不能没有舒茉。
“我一开始真以为她是个小丫头,依赖你,结果浑身带刺。”
沈秋白说,不带刺,让人随便拿捏?那不是他的姑娘。
回了酒店,各找各的老婆孩子,舒茉正在穿衣服,见他回来,就让他帮忙。
从内衣到裙子,包括项链耳饰,都由他代劳。
舒茉问他去哪里鬼混,他说保龄球馆,听周行抱怨了一下午。
舒茉警犬般嗅他的领子和脸,确认他没喝酒,这才解除警报,黏糊糊地说想他,要爸爸亲亲。
沈秋白给予。深吻过後,舒茉有些喘,又来了感觉,用目光望着他裸露的皮肤,然後瞧瞧他的腿间。沈秋白起身,她坐在沙发,抱住他的腰,隔着裤子亲了亲,然後把脸贴在他的腰上。
小手抓着他的腰带,和他低语:“好想要你…”
平常就黏人,更何况排卵期,被激素控制,恨不得每天都被他插着,不克制,放纵本能,做不了也要逞一时口快。
沈秋白说一会儿要下楼吃饭,回来再说。
但伸出手,压她的唇瓣,用指腹涂抹,然後探入两根手指,把玩她的舌。
用指腹挑逗,等她来卷,再用指缝夹住,滑弄,探出来,再用指背压回去,模拟口交,让她吮吸。
舒茉捧着他的手,依旧吃得认真,过了会儿,脱下内裤,闷闷说湿透了,沈秋白用湿润的手指触碰,探入,舒茉挂在他的手臂上,轻哼着,依靠手指,很快就到了。
滑到手心,都是透明的粘液。
几分羞愧,觉得不该这样,他又撩开裙摆,打她屁股,舒茉轻呼两声,压下裙子,脸红透了。
他去洗手,舒茉则去擦身体,也换了一条新底裤。
最後补上口红,陪他下楼,他环抱她的腰,舒茉就紧紧贴着他,双手搂着他,视线一秒也没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