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钦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安十乌,仿佛信仰被打碎,只馀下恍然无措。
他朝身後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拿了一小袋干粮。
虞钦将装满饼子的袋子扯开,捧到安十乌面前:“去吧。”
另一旁有人看到这一幕蠢蠢欲动,呼喊这自己也没有吃过人,都是王大他们六个兄弟吃人肉,却被一连排的钢刀逼回。
安十乌回头看了一眼,他并没有接袋子,看着虞钦沉静包容的眼眸,擡手捡了几个饼子递给面前的父子二人。
见那两人狼吞虎咽,他不再理会,将虞钦手里的粮食递给身後的护卫,这才对他道:“没有害人的给他们一点粮食想办法安置一下,害了人的按照律法该怎麽处置就怎麽处置。”
虞钦摸了摸他的头发:“好!”,护卫闻言转身去办。
虞钦带安十乌离开,看着眉眼清癯却无端多了些许锐气的安十乌,竟觉得莫名欣慰。
梁帝眸色漆黑,只静静看着,这麽些年过去,已经很少有什麽能牵动他的情绪,这天下衆生皆苦。
见虞钦和安十乌过来,他转身回了马车。
数百人的车队留下几个人善後似乎没什麽变化,可刚刚压抑的气氛却始终笼罩着一行人。
因为流民拦路耽误行程,傍晚扎营的时候他们不得不选择露宿荒野。
安十乌归置好行礼,合眼靠在树上,听山风拂过树梢,心底烦躁的情绪却怎麽也无法消散。
虞钦手臂上搭了一件披风走过来,他没有打扰安十乌,而是静静地靠在他身侧。
风将熟悉的暖香送到安十乌鼻尖儿,身旁那人的体温隔着衣衫却依旧精准的传向安十乌。
他睁开眼,视线落在虞钦如水墨画般隽永的侧颜。
虞钦像是察觉的到什麽,唇角带起淡淡笑意,那一笔勾勒的风华绝代眨眼便鲜活起来。
他侧身,胳膊抵在安十乌胸前,将他整个人逼向树干:“想我了吗?”
安十乌这段时间又长高了一些,整个人身高直逼一米九,虞钦湿热暧昧的呼吸恰好打在他下巴,安十乌只觉得被无数小勾子勾挠。
他低头蹭了蹭虞钦的鼻尖,即便身体蠢蠢欲动,却还是哑着声警告虞钦:“不要胡乱撩拨,你现在身体吃不消。”
“是你一直有所误解,安十乌我只是怀孕了,并不是瓷娃娃,安十乌我想你了。”虞钦指尖轻巧的勾开腰带,熟练探入。
掌心拂过手下紧实的肌肉,感受这年轻的爱人一点点僵硬,他微微勾唇,一只手按下安十乌的脑袋吻上他温软的唇瓣。
明月,晚风,伴着点点星辰,安十乌今日的吻格外激烈,甚至带了几分凶狠,虞钦的回应也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明明从前亲吻过无数次,却没有哪一次比得上此刻深刻美好,令人觉得心安。
安十乌的衣服不知什麽时候被虞钦扯开露出精装的上半身。
夜色掩盖下,虞钦毫不遮掩的目光痴迷,湿热的舌尖一点点舔食着安十乌剧烈滚动的喉结,双手生涩的动作。
白日里光风霁月,清贵自矜的虞钦在夜色掩盖下彻底顺从了欲望的支配,毫无廉耻的品尝玩弄着自己年轻的爱人。
一阵剧烈的喘息,两人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虞钦低头在安十乌肩膀重重咬了一口:“明日让王康给你弄点补汤。”
他清冷的声线带着几分沙哑,月影如纱安十乌看不清虞钦此刻的神色,却依旧听出了几分不满。
他一把抱起虞钦向後走了几步,让两人的身影彻底隐在树丛後。
虞钦衣衫整齐,只有修长光洁的双腿盘在安十乌腰间,背後抵着的树干让他连闪躲也不能,只能被动成为一叶单薄的孤舟,在名叫安十乌的汪洋中起伏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