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叛乱已被平定,最棘手的还是各地的灾情。
看着赵行之眼底的乌青,梅映禾将一勺燕窝喂到他嘴边:「七哥是不是最近都没怎麽睡觉。」
「灾情太严重了,国库空虚。」赵行之什麽事也不瞒着她,小早都能听得懂,有时候还能给他建议呢,这让赵行之觉得很解压也很骄傲。
「缺多少银子。」梅映禾又喂上一口。
「五万两。」赵行之顿了一下,「虽说国库不足可是还是有法子的,军费那边并不十分紧急,可以挪过来救急。」
他是怕她操心。
梅映禾点头,盘算了一下,五万两银子着实不少,恐怕就是挪用军费也难解决困境,於救灾而言又是一刻都等不得的。
这样的巨款的确让人犯难,梅映禾看着面前的赵行之,最近他消瘦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
「其实我手里还有些银子,七哥若是需要尽可拿去……」
赵行之摆手,推拒了她递过来的燕窝,「你自己吃,银子我这里有,不需你操心。」
梅映禾便不多说,笑了笑继续吃燕窝。
他是个骄傲的人,不会要的。
下一瞬赵行之的脸凑了过来,浓密的睫毛轻眨,高耸的鼻子近在咫尺,梅映禾从那双澄澈幽黑的瞳仁中看到了自己惊慌羞涩的脸。
「早儿,这是心疼我了。」
他声音不似寻常清澈,多了一份缱绻沙哑的感觉。
不等她开口应答,赵行之又凑近了些,温热的双唇在她粉若桃花的面颊上轻点了一下。
梅映禾惊惧,还未反应过来,手里的燕窝已经被他夺走,整个人被他抱入怀中。
坚硬厚实的胸膛,有力的臂膀,温暖的怀抱,瞬间卸下了她连日来的疲惫,梅映禾有那麽一瞬间的错愕,随即将脸贴在他的胸前,发散了全身的力气。
就这样被抱着,什麽都不用想,多好啊。
怀里的小娘子柔柔软软的,让赵行之觉得很温暖,他的小早啊,从不假作矜持,她认可了他便不再扭扭捏捏,每次想抱她的时候,小早总会回应他同样的热情和温暖,不叫他落空。
多日的疲惫在这一刻被彻底释放,他只想这样在夕阳下抱着她静静地坐着。
窗边缝隙里偷进来一缕浅淡的金色霞光,照在她的裙子上,将那金丝银线照得金光灿灿。
「我好想你啊。」
赵行之将脑袋埋在她颈间,声音由此而变得格外沉闷。
「我也想七哥。」梅映禾笑着,当下的感觉很温暖,很放松。
赵行之待她总是这样轻轻的小心翼翼的,生怕她有一丝一毫的不舒服,却让她从那有力的拥抱中又能体会到他急切渴望的心。
「晚上我去给七哥做顿饭吧。」梅映禾提议,「瞧着你都瘦了。」
赵行之摇头,「你也累了一整日了,我舍不得你再忙活,咱们去外边吃吧,你有空吗。」
梅映禾点头,「七哥不用回宫吗。」
他已经连着在宫里住了七八日了。
赵行之点头,「要回的,但是可以晚一些,快到皇嫂生辰了,皇兄今晚要同皇嫂商议生辰宴上的细节,不着急回去。」
梅映禾点头,皇后娘娘的生辰宴陛下点了她的名,这还要多谢赵行之的举荐,梅映禾其实已经开始筹划着名拉菜单提前准备起来了。
马车停下,赵行之扶着梅映禾的手下车。
当即便被人认出:「梅东家来了,快里边儿请。」
这是一家新开的酒楼,名叫鼎湘苑,味道香辣浓郁很是特别,正合了二人的口味。
饭菜上桌,东家还亲自送来了新酿的甜酒,寒暄客套了一番这才吃上饭。
边吃边聊,说着说着话题便聊到了普济寺的灾民。
听说许多人都加入了学班,并且学了技术也找到了活儿干,赵行之很骄傲:「这事做得太漂亮了,我定然要在皇兄那里帮你记上一笔。」
这个梅映禾倒是无可无不可,「听说最近灾情厉害,不久之後京城里的灾民恐怕又要多了。」
她叹了口气,「即便是学班再多开几轮,也不能解决根本问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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