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旖旎的气息弥散在车厢内,混着榴槤的香气,太甜腻了,让人透不过气来。
梅映禾想要开窗透透气,却被赵行之按住了手。
「别开窗。」他声音有些沙哑。
窗外有跟随的侍从和兵士,近在咫尺,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的兴奋之态。
梅映禾不明所以,看着他涨红的脸和透着无尽欲望的双目,身姿挺拔的赵行之坐得端正,却也暴露了那处不安分的僵直。
秒懂,梅映禾慌乱地别过脸去,抬袖遮住自己红得滴血的面颊。
毕竟活了两世,梅映禾虽没谈过恋爱却也是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的,懂得那些应知应会的基本常识。
扭着头平静了一会儿,梅映禾估量着差不多该平息了,这才慢慢转过脸来,脑子里本琢磨着该说点儿什麽打破这恼人的尴尬,谁知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又近在咫尺。
「早儿竟然都懂。」
赵行之的表情看上去很怪异,三分惊讶七分惊喜。
他曾兴奋於梅映禾毫不扭捏地回应,感动於她大大方方地爱慕,现下惊喜於她广博的知识面。
正如他的母后,那个敢作敢当爱憎分明的皇后,生得明艳妩媚,爱得坦荡直白。
儿时他就很羡慕父皇和母后的感情,曾希望自己也能找到一个明目张胆将爱宣之於口的妻子,不避人言,敢於把爱随处展现。
如今看来,他好像找到了。
「懂,懂得呀。」
梅映禾支支吾吾,羞涩中带着一丝被爱滋养的妩媚。
「懂又如何,不懂又如何。」
看着她染上红霞的面颊,赵行之如获至宝,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喃喃道:「小早都懂那我也得加紧学习,待到那一日才能将你服侍得更好。」
他低垂双眸,含情带笑地看着她,呢喃道:「不必掩藏自己,喜欢什麽就直言,你觉得好我才能觉得好。」
赤裸裸地挑。逗,梅映禾只觉得浑身发紧,喉咙也发紧,说不出话来。
不用她开口,从她温柔的姿态赵行之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好在车子停了下来,不然……
下车以後梅映禾才发现到了晋王府。
「这……」
赵行之牵起她的小手,「今晚我要给你做点儿好吃的。」
梅映禾:……
七哥会做吃的吗。
今日在宫里赵行之多待了近一个时辰,就为了跟御厨学做这道点心。
将梅映禾安顿在自己书房的桌案之
後,帮她研磨铺纸,赵行之将蘸满浓墨的狼毫笔递给她,「你在这里好好捋一捋思路,想清楚日後该如何筹谋。」
梅映禾看着他,眨了眨眼,略带疑惑。
「今日的局面不是一时半刻可以改变的,若想让他们有所忌惮和敬畏之心,必得给予压力。」他声音清清冷冷,恢复了往日的冷肃,「所谓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思想需要进步,不换思想就换人。」
当晚,梅映禾被赵行之按在书房里,独自一人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做。
他说:「必要的谦虚是你的态度,但是绝不能让人觉得你软弱可欺。」
还说:「做商总跟做官和跟带兵打仗一样,要能给大家谋福祉也一样能规训丶教导并且让人听话,若是只为人用那便是无用。」
「你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是牵头的人,若是连你的话他们都不听,你的命令他们置若罔闻,那便对不起商总这个称号,只是一个跑腿的小吏而已。」
……
忙到二更天,梅映禾才吃上了那道赵行之费尽千辛万苦才做出来的「榴槤乳酪球酥」。
酥脆的外皮裹着半流质榴槤乳酪,外酥里嫩,绵软嫩滑,咬一口仿佛乳酪流入口中,满满地充盈着口腔,让人瞬间体会到什麽叫满足。
「之所以做得慢,一则是因为我手生。」赵行之很谦虚但是表情却透着无尽的骄傲,「二则是这酥需要略微冰冻过後才更好吃。」
原来是冰冻过的,难怪入口冰凉却又不致失去了美味的口感,梅映禾一口气吃了四个球酥,不吝夸赞道:「好吃,真的好吃,下次教我做。」
「果真好吃吗。」
赵行之明知故问,就是想听她的夸赞,喜欢看她那满心满眼的崇拜。
「好吃,好吃,真的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点心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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