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在手腕上缠了几圈,打了两个结,孟泽洲俯身,「逃呀,怎麽不挣扎了?」
说完他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桃木剑。
「救命!」观察室里李嘉妮捂着脸,从指缝中间看着屏幕,「我都不敢看了!」
【啊啊啊啊啊,我也是!】
【女鬼小姐姐还能跑吗?】
【我要哭了,真的好心急。】
【不要!孟孟,麻麻不许你这样!】
「你说我要不要扎下去呢?」孟泽洲笑的狰狞,「你要是现在求我放了你,或许还有用呢。」
变态!谢寂星在心里骂了一句,撇过头去,不看他。
孟泽洲把木剑举得更高了一些,眼看就要刺下去。
很多观众都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然後,他的後脑壳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柴刀。
『啪叽』他身体一软,直接压在了谢寂星身上。
谢寂星???
死沉,能不能起开?
两只手手互相挣动了几下,顺利的从绳索中脱出来,谢寂星推着孟泽洲的肩膀就想摔到旁边去。
「别别别!」孟泽洲像是被那一柴刀从附身状态中砍了出去,终於恢复了正常,诚恳求饶,「很疼的,别摔我。」
站在他身後的权右儿,握着柴刀的双手还在颤抖,「小姐姐你怎麽样,我赶上了吗?」
时间闪回到权右儿和冉时分开之後,任务指示她需要寻找一把趁手的武器,然後通过密道,来婚房拯救女鬼。
让既怕黑,又有轻微的幽闭空间恐惧症的权右儿一个人走密道,简直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只是个游戏,按理说她是可以放弃的,但是她没有。
站在後院的柴房门口,权右儿做足了心理建设,终於推开了那扇门。
里面又小又黑暗,脚下时不时还有些不详的动静,她只能跟弹幕说话壮胆,「什麽呀,不会是老鼠吧?」
说着她就吸一下鼻涕,「这里好像有个道具,是把柴刀,塑料的好像是。」
捡好道具收起来,权右儿觉得放柴刀的这堆木头怪怪的,非常刻意。
她将其搬开,底下果然有个可以活动的木板,再将木板也挪开,就能看到一个能容一人通过的入口,「这里好像有一个暗门。」
「不是吧!我要走这里?」权右儿崩溃的蹲在通道口,「我是真的不敢呀!」
她把头埋在膝盖里,大概是哭了一小会,用膝盖蹭了蹭眼泪,抬起头来,深呼吸了一下,给自己打气,「你行的权右儿!这一次有人在等你。」
说完闭上眼睛滑进了通道。
这条通道不长,但权右儿还是心悸的厉害,嘴唇煞白,冷汗不断地往外冒。
就连弹幕上观众都看不下去了,纷纷劝她放弃。
可她硬是扶着墙,软着腿,将这段路挪完了。
从出口往上爬的时候,因为没有力气,还掉下去两次,就怕自己耽误了时间,来不及救下小姐姐。
她现在人依然还有点懵懵的,眼睛里糊着一层泪水,「我是不是还要再做点什麽?」
「再补一刀吧。」谢寂星用手指戳了一下孟泽洲的脑袋,凉凉的说,「刚还吱声了*,可能是没死透。」
孟泽洲自己翻到旁边,仰面躺在地上,像一个打挺的鲤鱼,伸手向上腾了腾身体,再躺回地面,声情并茂,「啊…我死透了!」
然後闭上眼睛,脑袋一偏,小声嘀咕,「失算了呀,果然反派死於话多,要是刚才少说一句,我说不定就赢了。」
【鹅子!鹅子,你终於正常了,吓死麻麻了!】
【还是熟悉的沙雕配方,贱贱的很安心,是麻麻的亲儿子。】
【这鬼附身般的演技,我冷汗都吓出来了。】
【没想到看个综艺节目,居然比电影还要有代入感,全员演技都很顶,包括这个NPC女鬼小姐姐。】
【是男的,谢谢,跟新来的友友们说一下,这个女鬼是我儿子反串的,他叫谢寂星。】
【居然是男的,我更兴奋了怎麽回事?!】
【弱弱举手,能嗑一口吗?这不比凌孟好嗑一万倍?】
谢寂星捡起地上的绳子,摩拳擦掌的看着权右儿说,「小姐姐,来,一起把这个渣男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