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没事?让小宁带你去医院看看吧,你看连走路都难!”邓欣珍着急,双手腾在半空,就等白言卿走不了了可以给他搭把手。
“去看过啦,医生说腰肌劳损,没事!”白言卿尽量走得自然,能绷到客厅也是难为他了。
宴宁想扶他抱他都被无情拒绝,每次那事之後,白言卿都要讨厌他几天。
爽的时候大家都挺爽,可凭什麽就他白言卿一个人在痛,这不合理。
不行,必须反攻!
在客厅坐了会儿,白言卿起身回房间。
宴宁帮着洗菜切菜,邓欣珍没敢让他再帮忙,好说歹说才把他说服出厨房。
房间里,白言卿躺在床上玩手机,见宴宁进来,他翻身背对着,看来还在生闷气。
“来,宝宝,我帮你按摩。”宴宁坐到床边。
“别,离我远点,看到你就烦!”
白言卿蹙起眉头继续玩手机,正好这个姿势靠着脚,腰也舒服了些。
“不要啊,我强又不是我的错,况且你也挺爽的不是麽?”宴宁搂过他的腰,动作轻柔,“你要是为这事跟我生气,那我可太冤枉了。”
“要不是看你长得帅,我直接想把你踢下床。”
白言卿趴着,任由宴宁的手在他後背上下按压,力度刚好,确实挺舒服。
“对不起啦,有时候真控制不住,你又不是没弄过,哦!贼喊抓贼啊?”
“你!”
白言卿拿起枕头朝他砸去,宴宁死皮赖脸又靠上来,嘻嘻笑道:“为了满足我,宝宝付出太多,好幸福呀。”
两人依偎在一起,开心贴贴。
【陵园】
两人把祭品摆好,宴宁在红色的小杯子里倒上白酒。
边倒边喃喃:“爸,我来看您了。”
白言卿搭住宴宁的肩膀揉了揉,以示安慰。
“我长大了,身边有一个很相爱的人,今天带他来见见您,也算是见了家长。”
宴宁牵起白言卿的手,他也顺势蹲下,对着眼前的墓碑礼貌三拜。
“叔叔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宴宁。”
“那你在我爸面前发誓再也不离开我,无论发生什麽事。”宴宁耍无赖。
白言卿宠溺一笑,三指举过眉头,挺直腰身面向墓碑。
见状,宴宁也跟着跪好,期待白言卿的发言。
“我发誓,只要宴宁不家暴不出轨不发疯,我会一直爱他,照顾他,再也不离开他。”
宴宁盯着他看了许久,一字一句都认真听着,不知不觉又红了眼眶。
白言卿一直以来都很认真,认真对待感情,认真生活,认真对身边的人。
白言卿转头对他笑,见他红了眼眶,便擡手抚他的脑袋柔声问:“怎麽啦?”
“感动。”宴宁嗯了声扑进白言卿怀里哭唧唧。
过去那半年他过得多苦已经不用再提,守得云开见月明,守到白言卿是他想不到的,做了无数个坏结果,心里祈祷着只要他平安健康就行。
直到今天白言卿在他身边,一切都好像做梦一般。
“傻瓜。”白言卿搂住他,轻拍他的後背呢喃,“叔叔要是知道你这麽爱哭,肯定头都摇裂了。”
“言卿。”
“嗯?”
“你没在我身边的那八年,我从来没在外人面前哭过一次。”
“所以在我面前这麽脆弱是为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