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跟阿训明天还有事,得先回城州,就不久待了。”
“好,那你们路上小心。”
客气点了点头,岑亦知走在前面,文训气呼呼跟着,走到门口,岑亦知回头看了他一眼,关切道:“我那儿有碘伏,待会儿拿给你消消毒。”
“对不起啊亦知。。。。。。”
“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不用道歉。”
白言卿双手插兜,静静站在门口看戏,碰到认识的就打声招呼,也没什麽话聊。
等到宴宁过来拉上他的手往外跑,才意识到,属于他的“戏份”要来了。
“去哪儿?”白言卿问。
“带你去吃海鲜,那边有一家海鲜餐厅,味道一级棒。”宴宁拉着他上了观光车。
“婚礼还没结束,我们就这麽走了不好吧,哦对,然一还在里面,我得跟她说一声。”白言卿掏出手机。
“那你顺便跟他说我们已经复合了,别让她对你还有臆想。”
“这有什麽好说的。”
“说嘛,你说嘛。”
宴宁缠着他,搂住他的腰靠到他肩膀上,“明天我跟你一起走,去你家提亲,过段时间我们也办婚礼,去雪岛,好不好?”
“别,我不想办婚礼,咱俩这样就好,别搞那些太隆重的事。”
“那我们就去旅行结婚,环游世界,我都听你的,只要你在我身边,怎样都好。”
两人相视而笑,这一刻白言卿是幸福的,宴宁更不用说,开心得都快要飞起来了。
吃完饭回酒店是晚上的十一点多,兴头上来白言卿喝了点酒,回到房间已经微醺。
宴宁把他扶到床上,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挽起袖子拧了条毛巾帮他擦身体。
抚起额前刘海,能清楚看见那道两公分左右的伤疤,指腹抚过的位置明显已经凸起,那是破相了。
是他害的,是他的错。
宴宁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自从白言卿离开,他无时无刻不在自责,就算白言卿愿意回到他身边,还是自责当初没有保护好他,让他身心俱疲,在痛苦中熬了那麽久。
白言卿挠了挠额前,睁开通红的眸子,一眼看到宴宁难过的眼神。
他这是怎麽了,因为这个伤难过麽?
白言卿擡手握住他的手腕,把手从自己额前拿下来放到脸颊,微微侧脸蹭了蹭捂住脸颊的掌心,暖流涌进心底。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所以这个伤我从来没怪过你。”
“你怎麽那麽傻。”宴宁吸了吸鼻子,透过灯光能看到他水汪汪的泪眼。
“你也没聪明到哪儿去,堂堂空灵公司的大老板,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说出去得让人笑话惨了。”白言卿调侃道。
“我不怕别人笑话,我只想要你,从来都是。”
宴宁爱他入骨,这些年无论找谁都带着他的影子,在得知白言卿的苦衷之後,没人知道他有多懊悔,当初如果愿意回一趟关都,知道他的情况,知道他的痛,一切定不会越来越不可收拾。
太多不应该,太多悔不当初,如果他是白言卿,他永远做不到这般宽容。
“宴宁,我有三句话要对你说,第一,这次答应跟你复合,也是最後一次,我对天发誓。
第二,你不用觉得内疚自责,如果没经历这些事,或许我们都明确不了对彼此的感情。
第三,十三年了,我对你只有淡过,没有不爱。”
宴宁俯身趴在他身上哭得稀里哗啦,幸好白言卿平平安安回到他身边,给他弥补的机会,也是老天待他不薄,没让他死在悬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