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言卿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整理好状态,他走到宴宁身边挽住他的手臂,丝毫不吝啬和男人对视,骨子里的自信是独有的。
男人一愣,这个人他以前在宴宁的手机里见过,虽然照片的样子很稚嫩,但五官还是没怎麽变。
所以时隔这麽多年他的爱终于回来了,男人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什麽替代不了这个人在宴宁心里的位置。
“是客户麽?”白言卿故意装傻问。
“嗯,走吧宝宝。”
宴宁的视线从白言卿靠上来那一刻便一直在他身上,直到两人离开,他也没再多看男人一眼。
在男人的印象中,这样温柔的眼神他只见过一次,就是在他喝醉之後错把自己当成他身边那位,痴痴喊着他的名字亲吻自己的时候。
他们在一起两个月,最後分手了才知道,一直以来都没能走进宴宁心里。直到三年前在滑雪场见到宴宁,以後的每年他都会来,他以为宴宁终于察觉到自己的好,原来从头到尾都是自己想太多。
离开餐厅沿着河边走,河面已经结冰,路灯照着反射上来星星般的亮光,很美,可这些意境对此刻的白言卿而言似乎提不起一点兴趣。
宴宁察觉到白言卿情绪的变化,虽然一路走来还是挽着他的手臂,也还是会回应他的话。
“累了麽?我背着你走吧。”宴宁搂紧他的腰。
白言卿摇头没说话。
“宝宝。”宴宁握着他的肩膀,把身子往自己面前挪,“不开心麽?”
两人对视,白言卿移开视线没看他,本以为不用他问宴宁都会主动解释那个男人的存在,可走了这麽长一段路,他什麽都没说,像是有意在隐瞒什麽。
“没事,回去吧。”
白言卿想走,宴宁不让。
这小表情明显就是不开心。
“宝宝,你该不会因为刚才那人生气吧?”
“你真当我没听见是吧?”白言卿蹙眉,“为什麽不能大大方方承认他是你前男友,瞒着我是什麽意思?”
“不是,我跟他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不是什麽重要的人,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你的心情。”宴宁慌忙解释。
不知道白言卿有多介意他谈的那些个前男友,本想着这件事就这麽过了,没想到还是惹他生气。
“他说你每年都来,所以你们每年都见面咯?难怪你跟滑雪场老板那麽熟,经常去吧?!你们也像刚才那样滑雪,吃饭,再像现在这样散步回酒店,做一些你想做的事麽?!”
白言卿一生气就喜欢说胡话激人,宴宁最是受不了他说这些胡话,别的什麽他都能听,可这一字一句都带着不信任,甚至把他的忠诚摆在台面上肆意揣测。
“公司有几个大客户是西岛人,所以我每年都会过来维持关系。
不信的话等回去让严琳把所有客户的信息都发给你,你自己看。”
他松开白言卿的肩膀深叹了口气,“言卿,我说过毕业之後就没再碰过别人,不知道是你没认真听还是不相信,就当刚才的话是你的气话,希望以後不要再说了。”
白言卿看他,抿了抿唇没说话。
两人就这麽一路走着,宴宁走在他前面看不见表情,但能明显感受到他的不悦。
刚才那番话之後白言卿的气已经消了大半,见宴宁不开心他也没敢再胡闹,乖乖跟在他身後。
回到酒店,宴宁先进的浴室,白言卿在客厅厕所洗的澡,洗完出来人已经侧躺在床的一边。
看样子是睡着了。
白言卿躺回床上,宴宁的睡眠那麽浅,正常来说这个时候就应该醒了,可也没见他动一下。
两人就这样背对着,谁都不愿退一步,空气中弥漫着低气压,那麽不自在。
大概是玩得太累,白言卿很快便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猛然醒来房间里的灯已经关上。
身边空荡荡,除了屋外隐隐的风声,风停下时实在静得可怕。
下床拿起羽绒外套穿上,走出客厅,只见宴宁站在阳台抽着烟,旁边的烟灰缸已经插满烟头,少说得有十几根。
白言卿走到他身边,夺过他手里刚点的烟往自己嘴边送,宴宁脸上的表情并不明显,一滞之後,他拿起烟盒打算再抽出来一根。
下一秒,整盒烟就被白言卿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