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问:「可有通过电话吗?」
她其实是想问:怎麽不直接打电话然後寄邀请函。
她读过舒绣寄给?赵老先生的信,那封信蕴含的诚意很足,但读不出像是已经通过电话的。
「打过电话,没有提婚礼的事情。」老太太跨门?槛的时候有些?吃力。
裴溪也跟着搀了一把,握着老太太的小臂扶着人往书房去。
书房两面?大窗敞亮,这里也是用的上?好的海南梨花木,茶桌靠着窗放的,上?边慢熏着一盘檀香。
味道不浓不淡渐渐充斥着鼻息。
「《故人酒》那本书,倒数第二列。」刘老太太示意周屿淮拿下来。
书架是五层较高,从上?到下根据书封颜色大小排列,视觉上?感官特?别好。
周屿淮一抬手便?拿了下来,方脊红书壳,侧边页面?有缝隙,翻开时,一封信正好夹在中间。
两封信是一样的,除了信封的称呼有变,还有书信内容以外,都是一样的薄纸料,很容易破开。
刘老太太把信给?了裴溪,允许她看。
周屿淮站在旁边,还是同之前在杂物间一样的视角看她手里的这封信。
他问:「怎麽两封没有放在一起?」
「各自的东西各自保管,年轻的时候就这样。」刘老太太笑了笑,「我也是在老头子去世以後才在盒子里看到信封,只有个壳子也就没带回来。」
「那喜糖是怎麽回事?」裴溪抬头问。
「什麽喜糖?」老太太问的时候又颦眉想了想,「装在盒子里的,撕开後忘了。」
後面?没说,因为周屿淮在,事情一岔开,也记不得?再上?楼一趟。
和?他们当时在杂物间猜想的是一样的。
刘老太太跟赵老先生都收到了舒绣奶奶寄来的邀请信,但因为老先生离世都没能参加。
周屿淮读完了这封信,裴溪将信纸叠好重新装进?信封里。
「舒绣奶奶回北海的时间多吗?」裴溪把信封给?了周屿淮。
「年轻的时候,家里有点事会回来,後来就不回来了,家里老人走了,她是舒家收养的。」刘老太太回完话以後问他们喝不喝茶。
「我来吧。」周屿淮接过茶饼。
「等我拿点吃的。」刘老太太起身去了外边。
裴溪看着老太太出门?,才坐到了周屿淮旁边的椅子上?。
周屿淮拧开矿泉水,附身搁到她面?前。
裴溪不怎么喝茶,她不太喜欢那个味道,等不到回甘便?觉得?舌尖麻。
「要不要杯子?」周屿淮问她。
「不用。」裴溪双手握住瓶身,瓶盖拧松了,她一用力,水往外溢了些?。
「笨手笨脚的。」周屿淮递了一张纸巾给?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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