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衍看着徐让欢的表情,嗤笑一声,把书丢在他脸上,「装什麽啊?家里仆人亲眼看见你娘在青楼,当妓。」
「当妓」这二字,他咬的极重,意在羞辱徐让欢。
胸腔剧烈起伏,徐让欢没忍住,一股脑儿站起身,狠狠推了司衍一把。
司大少爷没反应过来,直直摔倒在地上,「傅让欢,你……」
司衍龇牙咧嘴倒在地上,刚准备破口大骂,就看见徐让欢脸色,如同杀人一般。
司衍不自觉闭了口。
只见徐让欢的双眼猩红,一动不动盯着司衍的脖子。
欺负他可以,怎麽欺负他都可以,可是,不准说他娘亲!
娘亲一个人含辛茹苦将他养大已经够不容易的了。
娘亲最讨厌青楼那种花天酒地的地方,娘亲怎麽可能去当妓?
不可能!
绝不可能!
「急眼了还,」司衍坐在地上,捂着心口,往後挪了两步,「狗东西!你给我等着!」
*
徐让欢没有继续在学堂待着,而是孤身一人,偷偷前往青楼。
那时已经接近傍晚,天色愈深。
明艳的灯光里,他竟真的看见母亲在和陌生男人把酒言欢。
花楼门外,徐让欢就站在那里,人来人往经过他身边,他却不想踏进去一步。
母亲莞尔坐在肥头大耳的男人腿上,任由他大手在自己腰间游走。
徐让欢知道,母亲是被逼无奈,迫於生计,才会出此下策。
可是,他却什麽都做不了。
头一遭,徐让欢如此憎恨自己的无能,如此憎恨自己,不能让母亲过上理想生活。
揽客的老板娘注意到他,俯身在他跟前,「小朋友,这里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哦。是不是迷路了?需要漂亮姐姐送你回家吗?」
「长得真水灵。」她捏了一把徐让欢的脸,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风尘气息。
老板娘的声音生得尖锐招摇,傅幼珍闻声,顺着看过来。
看到徐让欢的那一秒,傅幼珍愣住了。手中酒壶悬在半空数十秒,直到客人催促,她才装作没看见似的,继续为男人端茶倒酒。
徐让欢没和老板娘说一句话,唐突的来,失魂落魄的走。
离开青楼时,老天似乎都为他的命运感叹不公,下起暴雨。
他几乎想也没想,一头扎进雨中。
雨水打湿他的衣衫丶他的脸,叫人分不清他究竟是不是在哭。
在他耸动的瘦小肩头,薛均安仿佛看到了一种帝王一般丶与生俱来的宿命感。
下一秒,麻袋从天而降,徐让欢被几个仆人抓去了司府後院,某个无人的墙角。
司衍和几个朋友恭候多时,命令仆人将麻袋里的人扔在地上,便开始对其拳打脚踢,边踢边说着,「死东西,跟老子斗,你也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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