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词住在山脚,距离村里不远。
那里原本是村子的一间荒草屋,许词到了后就一直住在那里。
有人说他是以前逃难者扔下的孩子,这种情况在古代社会很常见,也没人说什么。
靳凌渊一路稳稳当当的抱着人回到屋子。
种满草药的庭院中药香扑鼻,因为主人没回来,院内连个油灯都没有。
但好在院子摆放有序,不至于被绊脚。
他视线很好抱着快睡着的许词,精准无误的走到卧室。
小心翼翼的把人放下后,靳凌渊摸索着去点亮烛台。
昏暗的房间内摇曳烛火,靳凌渊把房间内摆设打量一圈。
他对这里并不算陌生。
许词是村里的老大夫收养的,以前他来看病见过几次。
只是不熟罢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
靳凌渊唇边带着满足的笑容,端着台灯放到床头,低语问道:“家里有没有消肿的药?”
他问的特别自然,一点也看不出来往日和许词是点头之交,甚至话都很少说。
许词抖动下睫毛敛去眼底的思绪,轻轻打个哈欠慢条斯理的说:“有。在柜子上。”
原主是天生的药罐子,但他又很聪明。
小时候跟着村里的老大夫学了点皮毛,后来自学医书成了半个大夫。
大病看不了,但小病还是可以的。
不过村子里的大夫不止他一个,大多数来他这看病的都是缺钱的。
很多时候许词不收钱,还要倒贴药材出去。
不过这些药材有的是他种的,有的是山上挖的,倒还算过得去。
“是这个吗?”
靳凌渊握着一个瓶子递给许词,许词看了眼点点头:“嗯,我自己来吧”
他今天去河边洗衣服穿的本就是轻便的衣物,结果掉下去全湿了。
现在身上裹着的是靳凌渊的外袍。
许词麻利的脱掉外袍,白皙的皮肤在暗黄色的灯光中展露无疑。
靳凌渊的眼眸一下子深了
许词骨架小,又因为先天弱症身体很是干瘦,但丝毫不影响他的皮肤光滑白皙。
尤其是他的两条腿,又直又白,握在掌心时犹如上等的丝绸。
这种场景落在刚开荤的人眼底太要命了。
靳凌渊的目光太过火热,许词一下子反应过来不对劲。
他慌忙的捞起被子,对靳凌渊下逐客令:“你先出去。”
少年的头发是乱的,烛火下俊俏的脸蛋通红一片,害羞极了!
靳凌渊低低的笑了声,转身站到门口去了。
他们的关系变化的太快,许词需要时间接受也是正常的。
自己留在这里名不正言不顺。
还是回去立马跟父亲说提亲,自己就有光明正大照顾他的理由了。
屋内许词麻溜的换好衣服。
手腕一翻,一支现代科技的消炎药膏出现在手中。
许词也是第一次给自己擦药,手忙脚乱的还有些害羞。
但是想到马上出现的剧情,来不及多磨蹭。
呲牙咧嘴的换好药,整理好衣物。
时间便到了!
村子里响起了敲锣鼓的声音,马蹄疾驰伴随着吵吵嚷嚷的,一下子惊动整个村子。
“靳凌渊,外面怎么了?”少年清亮的音质在身后响起。
靳凌渊站在门外,视线移到村口,眉头微微紧蹙。
他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但直觉跟村里昨日送去官府的那两个年轻人有关系。
“我去看看情况,你在这等我,不要乱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