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莫名发堵,君迟玉蹙眉问:“出什么事了。”
一弟子闻言道:“回师尊,今日是初一,按理来说该发放丹药了,可炼丹房却疏忽弄错了材料,让我们全都无丹可用了,内门弟子尚且有喘息之地,可我们外门却遭了难了。”
丹药对修炼很重要,尤其是没什么资源的外门,几乎都要靠着这点丹药才行。
如今什么也没有,那弟子自然带了点怨气。
“若是往日,大师姐还在,定会处理好……”
他说着声音渐渐小下去,却还是不忿。
君迟玉蓦地烦躁起来。
“不过就是一点丹药,不值一提的事也能让你怀念一个叛徒。”
他将身上的极品丹药都给了他们,便继续往内门走。
却越走,越是身心俱疲。
一路看去,丹药的事还未解决,演武场却又有两个弟子吵架开了决斗,争吵不休。
几个弟子偷酒喝进了后山禁地险些身死。
甚至,新的一个月无人排课,自觉的弟子自己修炼,不自觉的全都趁机不备下山疯玩了。
每知道一件,君迟玉的脸色就沉一分。
等他赶到受伤弟子的地方时,看见桑启在熬药。
他的药修是云纾教的,也是目前青云峰唯一能担起这个职责的。
见到君迟玉,桑启跪下:“参见师尊。”
话说得恭敬,语气却十分疏离。
君迟玉闭了闭眼:“辛苦了。”
桑启垂着眼,一板一眼地答:“弟子不过略尽绵力,却能力有限,比不上大师姐……”
君迟玉的眸光骤然冷下。
“够了!”
“一个私通魔族的叛徒,不过是些琐碎之事,难道青云峰没了她就不行了?”
正说着,有人进来通报:“师尊,小师妹晕倒了!”
君迟玉忙赶过去。
只见,苏渺渺惨白着脸躺着,见到他委屈哽咽:“师尊……”
君迟玉蹙眉问:“怎么了?”
苏渺渺委屈道:“渺渺今日练剑,不慎割伤了手,渺渺不能见血,这才晕了过去。”
看着那几乎看不见的伤口,君迟玉面色沉沉,却没有从前那般心疼。
反而,想起了几年前的妖兽暴乱。
一只妖兽冲出封印,险些偷袭他,被云纾挡下,后来两人一起将它制伏。
直到看着妖兽倒下,云纾却毫无征兆地倒下,君迟玉才看见她腹部一道深可见骨的伤。
是开始为他挡刀时受的伤,云纾却自始至终一声不吭。
君迟玉着急忙慌地处理,还有些埋怨:“为什么不告诉我?”
若是他知道,定不会让云纾冒险。
云纾一张脸白的可怕,却还是笑着宽慰。
“弟子无事,更何况情况凶险,我不想你因为这点小事分心。”
收回思绪,见君迟玉不答,苏渺渺咳嗽两声,柔弱开口。
“师尊,渺渺这两日总觉得身体不适,却瞧不出问题,思来想去,总觉得是因为大师姐。”
“莫不是因为预言,此消彼长,若大师姐不死,渺渺就不能陪在师尊身边了?”
她说着红了眼圈,还以为君迟玉会如从前一般宽慰。
却不料,君迟玉却起身,不着痕迹地扫开她的手。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