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洛薄不排斥,药童娓娓道来,“我在话本里看到一个喂药方法,便是……”
药童害羞地用两个拇指对碰,洛薄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他不知想到了什麽,脸一瞬间就红了。
药童红着脸说:“反正,就是这样,你试试看吧……”
医馆里的大夫站在门口,洛薄于药童的对话他不知听了多少。
药童惊慌失措地扭头,“师丶师傅?”
“小勺,你又不好好看医书去看话本?”
“哎呦,哎呦,师傅。”大夫弹弹药童的额头,对洛薄说:“若是他还没有清醒就麻烦你多用毛巾擦擦身子,不要着急喂,容易药液流入食管。”
说完,他便拽着药童的手臂离开了,洛薄偶尔还能听到他叫徐药童不要看话本,要多看医书。
洛薄听从大夫的话为傅若寒擦身子,他一夜没睡,外面的鸡都叫了,傅若寒仍旧未醒。
他的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了今日药童说的话,洛薄心急如焚,想不了太多了。他喝了一口已经凉透的药,对着洛傅若寒的嘴亲下去。
他的嘴唇碰到了傅若寒的嘴唇,洛薄愣住了。
接下来他要如何做?
想到了曾经傅若寒亲他的时候,洛薄也试着撬开傅若寒的齿关。
洛薄很轻易就做到了。
药液很顺利地渡到了傅若寒的嘴里,可药液在傅若寒的嘴巴里,久久不下去。
洛薄按住他的肩膀,已经凌乱的发丝从一旁落下,落到了傅若寒的胸膛上。
傅若寒的眼皮动了动,洛薄就这样僵硬地待在原地。
忽然,傅若寒的喉咙一动,洛薄欣喜,正想起身,傅若寒却捧住他的脑袋,在他的嘴角轻轻的放下了一个吻。
“小兔?”傅若寒的嗓音嘶哑低沉,进了洛薄的耳朵里却带着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让洛薄的耳朵像是进了蚯蚓一般。不过很快,洛薄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傅若寒的咳嗽声所吸引,他立马轻轻拍打傅若寒的背部。
“阿寒,怎麽样?好点了吗?”
傅若寒低低地应了一声,洛薄立马将冷掉的药剂兑兑热水让傅若寒喝下去。
走之後,嘴里还嘟囔着:“果真有用。”
“等会让他再休息休息,翌日再看看情况。”大夫不知何时起了床,他看向床榻上的傅若寒,开口道。
“多谢大夫。”傅若寒的声音嘶哑,怕是有段时间不能说话了。
“先休息吧。”他转过身对洛薄说:“我已经收拾好了一个房间,先去歇息吧。”
洛薄看看傅若寒,又看看大夫。
“我没事。”傅若寒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撕开了一层皮,“我没事,你先去休息吧。”
傅若寒的眼神不容置疑,洛薄也不是一向别人说什麽就听什麽的兔子。
大夫不知在什麽时候偷偷溜了,独留两夫夫争论。
“好吧。”傅若寒很快妥协,他侧侧身子,“和我一起睡吧,我看你也是一只不怕风寒的兔子。”
哼。
洛薄冷哼一声,他可是小兔妖,不会那麽轻易就生病的,就算是在雨中站一整晚,他也是好好的。
不像某个人,一下子没看住就感染了风寒。
想到这里,洛薄也有些心疼。
“我才不会感冒,我和人类不一样。”洛薄一边说,一边钻进了傅若寒地被褥里。
洛薄像是一个可以行走的小暖炉,很是暖和。洛薄一钻进来,傅若寒也有些热了。
他滚滚喉结,忍不住将自己这边的被子小角掀开,散散热气。洛薄和傅若寒大眼瞪小眼,傅若寒移开视线不敢看洛薄,怕他看出了什麽。
但洛薄将他转过头的脑袋掰回来。
“阿寒。”洛薄一脸严肃,“你不觉得冷吗?你把我那一块也一起掀开了。”
傅若寒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自己将被子掀得大了些,洛薄的小臂也露了出来。
他把被子往里面压压,这麽一裹,傅若寒又觉得自己更热了。
好在喝了药,度日如年,冷热交替的感觉在天光大亮的时候结束了。
洛薄也睡了几个时辰,等他醒了,还要忙前忙後别的事。
例如,给钱。
洛薄拿着钱袋,数了好半天,荷包瘪下去了一大块。
看来要努力挣钱了,阿寒过了县试没钱去京都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洛薄叹了一口气。
洛薄往门口看去,傅若寒已经穿好衣服,他的衣服整理得一丝不茍,他的肩膀挺拔,走过来时病气似乎去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