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招手喊:“王姨,去拿几套他的衣服来,我看看他穿什麽。”
王姨唉了声,脚步匆匆地进屋去了。
再出来时,手里拎着好几套衣服,基本都是昂贵的衬衫,搭配西装穿的那种。
沈父这才站起身,一边挑选衣服,一边说:“今天这场宴很重要,你衣着各方面都要体面些。”
沈鹤没说话,心里却门儿清。
最近沈父频繁带他出席各个上流宴会,实际上是想把沈鹤逐渐推到明面上,向衆人展示他们沈家的下一代的掌权人。
沈父还在选衣服:“黑色的显得太老气,不精神,白色的又显得稚嫩……”
他摇摇头,思来想去,最後挑中一件雅贵的水蓝色衬衫:“穿这个。”
沈鹤一言不发地接过衣服,转身进了卧室。
等他换好衣服出来,沈父满意地点点头:“不错。”
沈鹤本来就长得帅,身姿挺拔,这身衬衫让他冷沉的气质明亮了几分,有种童话故事里王子的贵气。
沈父又挑了个镶着蓝色钻石的波洛领带,很自然地给沈鹤戴上。
那东西有点发沉,垂着一坨很勒脖子,沈鹤不太自在:“这个就不戴了吧。”
沈父帮他理着衣领:“为什麽不戴。”
沈鹤少有地提出了自己的反抗:“不想戴。”
沈父擡眼看他:“你想怎样就怎样?沈鹤,世界上没有这麽好的事。没有人能随心所欲。”
他拍拍沈鹤的肩:“欲。望是最低级的兽性,作为一个高级人类,你起码要能够克制自己的欲。望,做一件事,不是看你想不想,喜不喜欢,而是看它是否正确。”
“你必须要做正确事,而不是做你想做的事。”
沈鹤垂下眼不说话。
这些年这种话他已经听过无数遍了,这是沈家深入骨髓的家教。
沈父把他胸前的钻石领带别到正中:“走吧。”
在离开别墅前,沈鹤把那件陈清棠的外套也带上了。
分开已经有大半天的时间了,没有陈清棠在身边,沈鹤总觉得空唠唠的。
而且昨晚……那样後,沈鹤发现,他心底焦躁的渴望,不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更加浓烈。
更加地渴望着陈清棠。
那样强烈的渴望,像是席卷而来的海啸,能吞噬所有。
太恐怖了。
沈鹤已经快要无法处理,他生怕自己再跟陈清棠待在一起,理智会失控,做出什麽可怕的事。
所以今天不见面,也许是一件好事。
但之前他们每天都在一起,尤其是这段时间,陈清棠每天都会给他牵,给他抱,满足他的渴望。
沈鹤已经被陈清棠惯坏了,被喂得上瘾了。
突然这样触碰不到,沈鹤陷入了一种不安的烦闷。
类似于戒断反应。
只有闻着这件衣服上,陈清棠独有气味,沈鹤才能平静些。
从寝室离开时,沈鹤就是故意的,故意借口拿走陈清棠的衣服,就是为了给自己解瘾。
车上,沈父跟司机坐在前排,沈鹤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後排。
窗外飞驰的景色,在阴云密布的天空下显得颓丧,并不很有美感。
沈鹤却看了很久,出神地想着什麽。
这时手机震动一下,是寝室群里魏彦发的消息。
魏彦:哥们儿约会去了,跟我宝贝看电影,晚上不一定回来,不要太想我哦[飞吻]
罗新:说好的今天一起打游戏呢,你背叛了组织